“好,那便待壽宴過后。”晏仲蘅冷了臉色,忽的起身,“我先走了。”
說完干脆
轉身離開,袍裾下修長的雙腿疾步生風,細細瞧去竟失了平時的從容。
周媽媽正欲進屋,結果便撞上了出門的晏仲蘅,她覷著他的側臉,匆匆進了屋:“少夫人,您又說什么惹姑爺生氣了?瞧那臉色拉的跟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寧臻和詫異:“拉臉色?不應該罷,他應當高興才是。”
周媽媽細細問過,一拍掌:“哎喲我的少夫人,姑爺這是在意您吶。”
寧臻和淡笑:“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您想想,這些時日姑爺來后院的次數明顯比過往多了些,您身子也調理的差不多了,何不趁此機會留住姑爺。”
寧臻和搖頭:“我留住他又如何,他心不在我這兒是事實,不瞞媽媽說,我倒是有和離的心思。”
周媽媽駭然:“少夫人,您想……和離?”
“嗯,我受夠了這般日子,夫君時不時甩冷臉,婆母和小姑子天天盼著我出些差錯,若我算的差不多晏云纓已經把玉核桃那事告訴了晏仲蘅,可他沒有任何反應,那還不明顯嗎?我與妹妹,他定是偏心妹妹的。”
她平靜的說,仿佛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不過沒關系,她本來也就沒在意。
周媽媽卻惴惴不安,她卻一直裝著自家主子被推了那事,崔氏威脅她若是敢說出來就叫姑爺休了自家主子,原是盼著夫妻二人關系好些,姑爺能給少夫人做主。
“少夫人,其實我有一事瞞著您。”周媽媽吞吞吐吐道。
她也在糾結要不要說此事,依著現如今少夫人的性子,說了可會與姑爺更離心離德嗎?
“什么事?”寧臻和倒是好奇的緊,什么事能叫周媽媽如此為難。
周媽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少夫人,您可知道您是如何失憶的。”
“您這是做什么,說話便說話,怎么還跪上了。”寧臻和趕緊扶起了她。
周媽媽倒豆子般把當初的前因后果說了個清楚,寧臻和的神色從詫異到徹底冷了下來。
“您罰奴婢罷,我實在是怕崔夫人要讓姑爺休了您,便未曾告訴姑爺,讓您受委屈了。”
寧臻和拍拍她的手:“不怪你,現下我是知道了,告訴他又怎樣,我頂撞在先,并非毫無緣由,她給我的傷我從她身上討回來便是了。”
同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