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琛眼底浮現出一抹復雜,他沉沉望著面前的女人,緩緩啟唇:“那該感謝年少的你,可惜,你不是她。”
一句話,讓沈矜眠整個人徹底打蒙。
她不明白,卻也無從問起。
顧堯琛已經透出不耐煩來,他端正身形,告訴沈矜眠:“總之,如今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今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一方,再無干系。”
“那我呢?”沈矜眠臉色陰沉望過來,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把我的人生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卻要勸我接受,顧堯琛,你莫要太過分。”
“我何時將你的人生搞亂了?你從前是大理寺卿,乃正三品,如今是刑部尚書,乃是正二品,你升了官!”
顧堯琛神色間帶著幾分嘲諷之意,他停頓了下,突然想起來,這個朝代女子能為官,亦能如男子一般三妻四妾,沈矜眠傷透他心的最后一步,就是想以夫君的禮儀讓蘇岸入府!
想到這點,他勾起一抹笑來,“至于你說的家,你不是正想和蘇岸舉案齊眉嗎?這下,你該如愿了,你正好可以去尋他,和他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一切,都是你從前求之不得的,不是嗎?”
顧堯琛每說一句,沈矜眠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他說的每句話都將她堵得死死的。
沈矜眠一時無話可說,她看向面前的顧堯琛,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是這么能言善辯。
顧堯琛沒有絲毫退怯之意,只直勾勾盯著她。
“沈大人,你可還有別的話問?”
這一刻,沈矜眠的心陡然哽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見狀。
顧堯琛下巴輕挑,朝外面高聲呼道:“既然沈大人無話可說了,管家!送客!”
下一瞬,管家當即跑進院子里,朝沈矜眠做出請的手勢。
沈矜眠站在原地,目光沉沉望著顧堯琛。
“顧堯琛,我會將一切搞清楚的。”
顧堯琛神色未變,沒有任何反應。
沈矜眠轉身踏步離去。
回到沈府。
沈矜眠看著偌大的沈府,這跟她記憶中并無太大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不管是正院還是側院,都空落寂寥,毫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