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身邊親侍口中得知,如今的她,自十年前去顧家退婚后,便再無婚配。
沈矜眠眸色一沉,再度動身。
“來人,備馬!去蘇府!”
“蘇府?大人忘了嗎?蘇府全家被貶,已遷至嶺南。”
身邊的近侍拉住了她,忙道。
沈矜眠腳步一頓,眉頭皺起,她背手而立,恍然明白過來,原來蘇家跟她記憶中并無不同,思及此,她再度開口:“那蘇家獨(dú)子蘇岸……”
“蘇公子入贅劉家,如今是劉小姐的夫君。”
侍衛(wèi)這樣解釋。
沈矜眠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他并未和離嗎?”
“大人!這話可不得亂說。”
侍衛(wèi)眼底滿是震驚,不明白怎么就一夜時間,他家大人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發(fā)了瘋似的去顧府找顧公子,如今還要惦記上那已為人夫的蘇公子了!
從前的大人每回暗地回京,就算再想見顧公子,都只能克制趁著夜色在顧家墻頭站一晚上,也不敢出面。
可今日,大人不僅去闖了顧府,似乎還跟顧公子鬧了極大的不愉快。
簡直跟之前的大人判若兩人。
當(dāng)然,這些話侍衛(wèi)也只敢在心底想想。
沈矜眠卻是臉色沉沉,轉(zhuǎn)身回了房。
她的眉頭未曾舒展開來。
此刻的現(xiàn)狀讓沈矜眠感到無比陌生,無所適從,她根本就不明白,為什么一切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可所有人都告訴她,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
他們告訴她,十年前是她自己去堅(jiān)持退婚,也是她自己毅然決然要離開京城,甚至后來聽說蘇岸也有意與她定親,可卻被她一口回絕,之后十年更是從來未跟蘇岸有任何接觸。
這跟她原本的人生截然不同。
沈矜眠陷入了沉思。
可忽然,她卻有些記不起來,自己是為何會喜歡蘇岸,又為何要冷落顧堯琛了。
隱約只記得一開始,她分明是想著要與顧堯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變故發(fā)生在蘇家被貶時。
蘇岸乃是她的恩師,被貶嶺南時,恩師鄭重囑咐她,希望她能在京中好好照顧他的獨(d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