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在今日再見這桿槍,這一次,她勢在必得!
由于定了獎懲,這第三試的陣仗都變得不一樣了。
沉沉鼓聲響起,陸未吟踏蹬上馬,裙擺破風。
三名鐵甲衛滿場飛奔,身快如燕,手里舉著的草靶仿佛縮成了巴掌大一個點。
旁觀眾人尚且需要視線緊隨才能看得清,騎在馬上的陸未吟估計只看得到一點虛影。
別說三箭,就是三十箭,也不見得能射完三個靶。
不知不覺,香已過半,陸未吟全程都在追著活靶跑,連弓都不曾拉過一下。
一開始還全神緊盯的眾人漸漸放松下來,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只等著陸未吟香盡敗試后入場圍狩。
陸歡歌換回裙裝,款款走向陶怡。
陸未吟珠玉在前,她若再騎馬出場,就成了東施效顰。
陶怡拉著她坐下,很是激動,“快來,有好戲看了。”
陸歡歌笑容明媚,故意忽略尚懷瑜一路跟隨的目光。
她把眉毛畫濃了些,胭脂淡抹,發間一支梔子花銀簪,不時托腮瞪眼的嬌俏,全是為了投尚懷瑜所好。
果不其然,尚懷瑜的眼珠子都快落到她身上了,直到尚國公輕咳提醒才收回視線。
尚國公犀利的目光看過來。
陸歡歌裝作毫無察覺,實際背心已經沁出一身冷汗。
前世,她沒跟尚國公打過交道。
落水被蕭北鳶救起后,回到永昌侯府,她裝病待在房里,想方設法的給尚懷瑜傳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茶樓約見的消息遞進國公府,可到了日子,推門看到的卻是國公夫人那個惡婆娘。
不僅被羞辱一通,還把她押送回侯府,挨了死老太婆一頓訓斥,又被禁足了三個月。
等三個月后再‘偶遇’尚懷瑜,那個沒良心的,竟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尚國公兩口子都不是好糊弄的,要想成事,必須避開他們,從尚懷瑜身上著手。
陸歡歌徑自盤算著,忽然聽到旁邊陶怡倒吸一口涼氣。
抬眼看去,只見場上的陸未吟拉弓引箭,正正瞄準她所在的位置。
驚擴的瞳孔中,倒映出陸未吟淬冰的眸子,還有直射而來泛著冷光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