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狗崽子,偏偏長了嘴。
隋憐在它柔嫩的耳朵上掐了一下,給它掐得嗷嗷叫。
“黑狗君,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以前在宮中也是個人物吧?”
聽它說起君長玨和柳妃等人時那熟絡的口吻,還有它所知道的秘密之多,都令她感覺到它的來歷不簡單。
最后怎么就淪落到只能躲進枯井里,連口肉都吃不上的地步了?
她懷中的小黑狗眸光幽沉,眼神十分復雜。
“我的事說出來,怕污了小主的耳朵,您還是少打聽吧。前邊的岔路口,往右拐。”
在黑狗輕車熟路的指引下,隋憐避開了來往的宮人,一路走在孤僻無人的小徑,很快就到了碧玉宮的東南角。
正如黑狗所說,那里長滿藤蔓的宮墻后頭,果然藏著一道小門。
她正要靠近,卻聽懷里的狗崽子奶聲奶氣道:
“快點過去,那藤不吃人。”
聞言,她下意識就要加快腳步,腦子轉過來后,她的腳底又像長了剎車閘似的,停得那叫一個快。
差點就忘了,好險!
這條狗在關鍵時刻說的話,她得反著聽!
懷里的小狗崽搖了搖小尾巴,還埋怨起了隋憐:“都說了快點過去,你還往那兒走,是不是傻?”
聽聽,這前后矛盾的,它說的這是人話嗎?
但規則都說了,這條黑狗就是只會狗言狗語,說了反話自己還不知道,她難道還能和一條狗計較嗎?
隋憐有苦說不出,只能低聲下氣地問:“那怎么辦,這藤子也不打算自己讓開,咱們……”
就在黑狗以為她束手無措,正神氣活現地打算給她露上一手時,卻見隋憐從袖子里默默掏出火折子:
“要不咱們拿火燒?”
黑狗瞪圓了眼珠子,墻上的青藤輕輕顫了起來。
“唉,怕是不行。”
沒等黑狗說話,隋憐又嘆起了氣,把火折子收了起來,“燒了它會起煙,一起煙就要被柳妃的人瞧見了。”
黑狗崽子奶聲奶氣地哼唧了一聲,正要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隋憐抱著它就要把它往前扔:
“還是你上吧,把它咬斷!”
咬什么咬,這女人真當它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