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宋訓導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也會選個合適的人過來。
衙門其他人知道宋教諭要走,明顯同樣不舍。
大家做了這么多年同僚,難免有了感情。
范縣丞之前跟宋教諭還不對付。
前者覺得后者假清高。
后者覺得前者極為戀權。
可自從紀縣令來了,大家都能和諧相處,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求同存異嘛。
都是好好過日子的人,哪有那么多矛盾。
李師爺跟謝主簿則看向紀大人,謝主簿甚至上前一步。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紀楚看出謝主簿的表情,笑著道:“你們吃送行酒歸吃送行酒,差事可不能忘。”
“今天冬日,大家指望棉花過年呢。”
沒有那樣多的多愁善感。
有這工夫,大家多犁兩畝地好了!
沒看安丘沾橋兩地的讀書人,都下地干活了嗎!
他們也不能松懈啊。
紀楚還在等咸安府蔡先生的彈花機,年前都把圖紙送過去了,現在都六月份,怎么還沒做好。
紀楚每月一封書信,雷打不動。
六月書信送到蔡一繁手中,氣得老頭根本不想看。
“催催催!就會催!”
“送那一點棉花,都把棉絮彈沒了!還怎么實驗!?”
殊不知蔡先生從年前開始,手頭的活一直沒停過。
畢竟是個新鮮玩意,做出來需要時間!
再催!
再催就不看你寄過來的信了!
就算有新點子也不看!
“安丘,
沾橋兩地,今年情況都不錯。”
“田稅交的及時,賬目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