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收過糧食,可這城里百姓卻雙眼無神,顯然是餓的。
今年雖不說大豐收,卻也不算太差,按理說不應這樣。
馬典吏等人反而很習慣,并道:“以前的安丘縣也是這樣。”
甚至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場景。
像安丘縣如今的日子,那才是異常。
紀楚并未說話,眼神變得嚴肅:“直接去衙門。”
到底是上縣,沾橋縣衙門比隔壁闊氣不少,門房成群聚在一起,像是在賭錢。
見有人來也不起身,開口就是:“什么事,要遞書信,還是遞物件,又或者見大人。”
紀楚等人穿著常服,被門房以為是來攀關系的,紀楚也沒解釋,反而道:“這其中有什么區別嗎?”
這話一出,賭錢的小子才道:“今日遞書信,需十兩,明日遞書信,則需八兩,五日后則三兩。”
根據傳遞的東西不同,時間長短,分有不同的價格,任君選擇。
至于要見大人的話,也分見哪位大人,價格不等。
再看紀楚等人不說話,小子啐了一口:“讓開,不要打擾你門政大爺的路。”
馬典吏正要上前,被紀楚直接攔著。
那邊鄧成直接遞上身份契憑。
“我是州城衙門來的,要見你們縣令。”
州城衙門?!
方才的門政大爺立刻變了臉色,這下看向紀楚的眼神也變得諂媚。
隨從都是州城衙門的,這位是?
紀楚壓根不理他,直接進了衙門。
提自己是安丘縣的人,還需要諸多扯皮,不如用州城的名頭。
畢竟州城下來的差役,名頭都更好用些。
那王大人美滋滋趕來。
他剛把今年的田稅交上去,還交的足足的,上面就派人過來,應該是夸贊才是。
那可是筆不小的銀子。
再說,還買了不少禮物送與許多往年交好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