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們從何而來,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盼著惠州能強盛,能讓我們立足。諸位以為,是這個道理嗎?”
吳應中拱手道:“老夫受教了。”
陳皎也拱手,“待事情告一段落,還請二位在我父親跟前美言幾句,讓他把板子打輕一點。”
吳應中抽了抽嘴角。
崔玨陰陽怪氣道:“我看九娘子是要試探淮安王到底有多少氣量能承受你作下的孽。”
陳皎:“……”
瞎說什么大實話。
她憋了憋,暗搓搓問:“魏縣若真捅出簍子來,會驚動到朝廷嗎?”
崔玨:“……”
吳應中倒是回答得干脆,“不會,除非你爹主動上報。”頓了頓又道,“以他目前在惠州的權勢,就算朝廷派兵來,也能與其打兩個回合。”
陳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壓不住的興奮,“我爹這么厲害?”
崔玨受不了她的蠢蠢欲動,沒好氣道:“你當陳皇叔是怎么得來的?”又埋汰道,“你們陳家跟皇室八竿子打不著關系,我出主意上表請封,朝廷是捏著鼻子賜下的封號,中間的原因自行去悟。”
陳皎像發現了新大陸,一下子就神氣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她搞定了便宜爹,那惠州的改革完全是有可能去實施的?
她腹中一番算計,兩眼冒光,看得吳應中和崔玨無故生出不祥的預感。
忽聽外頭傳來吵嚷聲,差役來報,說外頭聚滿了上百人請命。
陳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皺眉問:“是什么人來請命了?”
差役道:“據說是紅堂村和同田村的村民聚到了衙門口,吵嚷著官府給說法。”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崔玨道:“去瞧瞧。”
衙門口聚了一窩蜂,上回紅堂村的村民吃了虧,這回沒帶棍棒,因為他們深知那群官兵是真的會sharen。
陳皎幾人不敢去外面看情形,因為怕挨揍。李士永前來稟明情況,原是因著薛家修路一事,同田村村民來討要說法了。
陳皎問道:“那紅堂村呢,上回吃了虧還敢來鬧事?”
李士永:“聽說他們來要人,要求衙門把村民放了。”
陳皎柳眉一橫,反駁道:“做夢,哪有犯了事輕易放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