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三十六了,皇帝也才三十六,那般雄偉的君王圣人,天下什么樣年輕、美麗、有才華的女子不都想得皇帝青睞,自己殘花敗柳又算什么?
突然間,柳如是哭泣了起來。
朱以海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繼續演。
他有些不耐煩,臉上也沒了笑容,聲音都變的沒什么感情的冷漠,直接道:“今天是錢謙益讓夫人來的吧?”
“錢謚益是個很聰明的人,但還不夠聰明,只是喜歡耍小聰明,沒有大定力。他如果是大聰明,那既然猜的出幾分朕的意思,也就知道他這些小伎量對朕沒用。”
柳如是一聽這話,徹底崩潰。
“其實夫人也不必如此傷心,有些事情總該有個結果的,不是嗎?錢謙益七十多歲了,也該為他曾經犯下的大錯承擔應有的懲罰,當然,念及他后來的表現,也還是有些功勞的,所以朕會處置他,但他的妻子兒女,朕還是會顧及。”
“朕派人送夫人回去,告訴錢謙益,他彈劾耿仲明的奏章朕看了,挺好。”
說完,朱以海便走了,沒有理會楚楚可憐的柳如是。
回到前院坐下,一會柳如是才回來,直接向朱以海和阮氏姐妹說身體有些不適,請求先回去,朱以海派人送她回去,承乾宮院子里歡聲笑語繼續。
阮氏姐妹似乎看出些什么,但看著皇帝卻誰也沒提。
柳如是失魂落魄般的回到錢府,錢謙益早就已經神色不寧焦躁不安的等待許久了,看到她回來了,既松了口氣,卻又充滿擔憂。
“夫人···回來了?”
“老爺是不希望我今天回來了?”柳如是冷冰冰的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錢謙益有些猴抓腮似的,“那個,那個事情?”
柳如是直接走進里屋臥室,伏床失聲痛哭起來。
錢謙益臉色慘綠慘綠,良久才又追問,“那事?”
“沒指望。”柳如是回了三個字。
錢謙益愣了許久,大力頓足拍腿,“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如是知道他想哪去了,但卻連解釋都懶得了。
錢謙益氣的回了自己屋里生悶氣,第二天一早正準備上朝,心腹錢養先等在門口,“老爺,耿仲明在朝鮮畏罪自縊身死了。”
錢謙益一個激靈,怔怔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