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你最近去哪兒了?”傅序南又問。
程愿回神,與他對視:“傅先生,我們好像還沒熟到可以互問行程的地步。”
傅序南毫無愧色,反而頗有幾分問罪的意思:“電話沒少給你打,消息沒少發,也托人給你帶過話,是好是歹給句話,你總不搭理我是怎么回事?”
程愿倏地笑了:“傅序南,我認為一個人在不回應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你單方面夾纏不清就是騷擾,我可以報警抓你。”
傅序南聞言,臉側的酒窩忽地深了幾分,扭頭對楊如晤說:“楊律,他說要抓我。”
楊如晤對于中立位置輕車熟路,靜靜站著,誰也沒理。
傅序南自討沒趣,又對程愿說:“我好怕哦。”
他這番腔調像極了無賴行徑,連宣贏都聽不下去,剛要示意兩撥人分開,各走各的,耳邊聽見程愿再次開口。
這次程愿既沒惱火也沒嘲諷,帶著滿臉笑意,抬手指向后方某一處:“傅序南,你看那邊好漂亮。”
他異常柔軟一句話,除了楊如晤紋絲未動,其余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除了路燈跟車流,并沒有特別的東西,宣贏疑惑回頭,余光恰好好看見傅序南也正在回頭,看來他也被程愿耍了。
傅序南:“什么都沒——”
話沒說完,宣贏就見程愿抬腳,沖傅序南側腰處狠狠踹了一腳。
‘砰’地一聲悶響。
誰都沒防備,傅序南好大的個頭,愣是被這一腳踹的倒退了好幾步。
他一手扶腰,目光震驚,吼道:“程愿!”
反觀余下幾人,皆是錯愕,似乎沒人料到,一向以溫和待人的程愿,也有如此潑辣一面。
程愿看都沒看傅序南,理理衣服,看過來:“楊律,看來沈總說的沒錯,我真是高看你了。”
楊如晤不做表態,程愿唇角弧度愈發加深:“怎么說我都幫過你,不求你以禮相待,但楊律別恩將仇報啊,現在我本本分分地工作,不礙你眼了吧。”
宣贏聽到莫名心虛,總覺得罪魁禍首是自己,好在程愿對他永遠遷就,說完再不糾纏,示意齊懷湘,兩撥人才各自分開。
先將齊懷湘送到住處,最后把宣贏送到福熙路,等車聽穩,程愿玩笑道:“這次車是真進不去了,自己走走吧。”
宣贏點下頭,解開安全帶,沉吟幾番,開口致歉:“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去。”
“我知道。”程愿恩怨分明,“楊如晤是楊如晤,你是你。”
宣贏緩緩放開安全帶,忽然發覺,在失去一些關系后,再面對程愿時,他已不復當初的勇氣,就連說的話也蒼白了很多。
見他許久未動,程愿也安靜下來,良久,他問:“宣贏,你是不是已經跟楊如晤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