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米和肉,過年都吃不上的好東西,這時候不努力,是腦子有問題。
左鄰右舍就慘了,犄角旮旯都是肉香味,家里小孩饞得嗷嗷哭,也只能饞著。
氣不順的破口大罵,但誰搭理他呢。
吃過飯,屠姍招呼大家休息,明天繼續。
小院安靜了下來,屠姍拿著飯菜和種子麻袋出門,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照常敲響破窩棚,但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出來。
屠姍急了,忍不住又去敲了一次,什么聲音都沒有。
不在嗎?
偷摸靠近往里看了一眼,真沒人,去哪了。
屠姍沿路尋找,在離得最近的衛生院門口找到人。
屠父背著屠母,被值班護士驅趕。
“快走吧,別連累了我,我真不敢拿藥給你們,算我求求你們了行不行?”
屠父又急又悲:“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不會讓人知道的,我老伴病了,病得很嚴重,求求你,我只要一顆退燒藥,一顆就夠了,求求你行行好吧。”
傲骨錚錚的老爺子跪在地上,低聲下四祈求。
屠姍看得氣血上涌,烈火在腦子里瘋狂燃燒,幾乎燒毀她的理智和人性。
“涂亮,我一定,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屠父沒求到藥,在屠母憤怒虛弱的呵斥下,一步步往回走。
護士看得心酸,但她也沒辦法,這世道誰都難。
屠姍走出去,看向護士:“可以賣藥給我嗎?”
護士嚇了一大跳,想怒說沒有,但對上屠姍陰冷的神情不敢說。
“可以,進來吧,要證明或者身份證件。”
屠姍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小黑包里:“可以。”
屠姍拿著三顆退燒藥又去了窩棚,把飯和藥放在外面,敲響窩棚。
屠父滿懷希冀跑出來,不為藥,就為了口吃的,老伴吃了說不定能好。
但讓他驚喜的是,竟然有藥。
顧不上探究是誰在幫他們,轉身跑進窩棚。
屠姍松口氣,大步離開。
找了個土地肥沃平坦的山林,催生富貴老大娘要的花生,順便給他們弄些菜籽,五百多斤。稻谷,小麥,各百來斤。還有青菜十來斤,易保存的土豆,也弄了四五十斤。
只是她手里的種子種類還是太少,得找楊家將再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