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看似冷靜地抱起那些,整齊擺放在角落的鋤頭往外面走,其實連頭也不敢回。
郎君真的很不對勁。
謝觀憐看著小岳出去,心忖悟因這吩咐恰好,她方還在愁,若是小岳在這里不知如何開口說。
她心中感嘆,側首看著正進屋的青年。
歷經上次之事,他竟還能如此淡然。
所以面對悟因這種沒有生出情根的人,是不能放養,應該隨時攥在掌心,偶爾撫摸幾下,讓他時刻都記著她才是對的。
晉江獨發引誘他
四合小舍,寢居、會客大堂,連廚房都有,儼然與山下那些房屋無二,除去了寢居與大堂平日有人踏足,其余的地方常年無人造訪,但仍舊保持著纖塵不染的潔凈,連物件兒都是嶄新的。
雖然謝觀憐來過后山數次,可大多是在院中、在門口,進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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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p>
他語氣平靜地提醒她,腔調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溫馴,眸中隱忍出迷蒙的水霧。
像是被妖女玷污的無辜佛子。
再這般下去,恐怕是佛陀都要動怒了。
謝觀憐抬頭,微涼的鼻尖像是一把匕首,順著他凸出的喉結劃過下頜,最后克制的沒有去觸碰他微抿的薄唇,坐了回去。
沈聽肆薄唇微抿,亦在同時別過頭,避開她過界的放肆。
謝觀憐坐回去后像是煥然醒悟,臉上露出不知情的慌亂,兩手交握地搭在膝蓋,捏著裙子:“對不起,剛剛我也不知怎么了,本想說我只需要觸碰一下你的衣袍,亦或者是肌膚便可,孰料那一瞬間像是被什么蠱惑了,并非是在冒犯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