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煙雨濛濛,車子開到半路差點迷失方向,半小時后,倆人狼狽地回到家。
到了熟悉的環境,把窗外的雨隔絕后,溫藥才放松下來。
他想往自己房間走,被李思朗拉回去:“去哪里?”
李思朗摟著他的腰,十指扣緊:“我們是不是,該搬到一個地方睡了?”
溫藥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新婚之夜。
李思朗沉沉地看著他,接著低頭吻下去。
這次他結結實實地吻住溫藥的嘴唇,溫藥閉上眼,順從地仰著頭。
李思朗摟著他,呼吸急促起來,將溫藥打橫抱起走進房間,將他放到床上。
溫藥身體瞬間緊繃,對情事不好的記憶涌上來,他拿手抵住壓來的李思朗:“對不起思朗,我還沒準備好……”
李思朗停下,他意識到倆人的進度確實太快,是他著急了。
窗外的雨似乎比剛才更大了,勁風似乎要打破玻璃窗進來。
“對不起。”李思朗爬起來,“是我唐突了。”
溫藥疲憊地搓了搓臉:“沒關系。”
這一出下來實在是有些尷尬,溫藥只好下床:“我,我明天再搬過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
“嗯。”溫藥抿了抿嘴唇,“那你早點休息。”
李思朗笑了下:“你也是。”
溫藥有些慌亂地走出李思朗的房間,去廁所洗了把臉,拿干毛巾擦臉時,家門被急促地敲響,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強烈。
李思朗聽到聲音走出來,和溫藥對視上。
溫藥聽著敲門聲,心跳劇烈地加快。
不可能,為什么……
他踩著拖鞋沖到門邊,幾乎是求證一般地打開門。
門外,晏鶴舟白著一張臉站著,他穿著簡單的黑色短袖,身下卻是病號松緊褲,他的眼睛哭腫了,脖子和手臂還有被粗繩勒過的傷痕。
晏鶴舟淋了雨,渾身都shi透,傷口在雨水的浸泡下隱隱有發炎的趨勢。
溫藥震驚:“你——”
“藥藥,”晏鶴舟的眼淚不斷地向下滴落,他哽咽道,“我可以當小老公。”
“我不在乎名份,我只要你愛我。”
室內漫長的沉默,
溫藥發愣地盯著狼狽的晏鶴舟。
晏鶴舟好像一條被人遺棄的狗,流浪了很久才找到主人的家,好不容易找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