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回答道,“這個你放心,前天我專門回學士府,為了的就是這個,父親已找石大夫,專門重新調制,石大夫根據之前我莫名高燒,更改了藥劑,使用后的脈象,便與那次高燒脈象相似。”
裴今宴想起,他從鎮戍關回來時她生的怪病,當時就是石大夫為她診治。
想到當初兩人發生的矛盾,暗暗后悔——當時她大病初愈,他卻因為吃醋,拋下她入宮面圣。
當初……
聽說她要與其他男子表現曖昧,他五雷轟頂,現在卻發現,她與錦王的合作,竟是整場鬧劇中,最無關痛癢的一個環節。
蘇明妝能看出他心情不好,此時怕是強打精神陪她,便輕聲問道,“別擔心我,你忙一天,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
裴今宴故意說氣話,“你不想見我?”
蘇明妝直接懟了過去,“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不想見你?我巴不得你一直陪我,多少次,我委婉勸你留下,是你不肯。”
“……”裴今宴。
見男子尷尬,蘇明妝噗嗤笑出來,之后促狹地擠了擠眼睛,“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
裴今宴心中掙扎一番,低聲道,“那喜娘,最近不在京中。”
“?”
“原本我的打算,是把我們成親那日的喜娘找回來,把儀式進行完再……洞房,誰知那喜娘的弟弟成親,她回老家了。我已寫了信過去,讓她忙完家事,
現在進入一個怪圈
“氣死我了!她肯定是裝病!”顧翎羽危險地瞇著眼,語調陰陽道,“云櫻,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入宮,幫她向皇后娘娘請一位太醫?”
鄭云櫻尷尬,支支吾吾,“……皇后已經派過太醫了,聽說今天上午玉萱公主跑到坤寧宮說這件事,皇后便派了太醫,后來確診其肝火郁結而病,還讓太子親自送了許多補品過去。”
顧翎羽聽后,喉頭一緊,險些吐出血來,“她莫不是用毒藥裝病?難道她知道我裝病?該死!老天爺為何要幫一個不守婦道的yin婦?”
還有一件事讓她憤怒——憑什么皇后讓太子送補品,卻沒專程給她送?憑什么?
她顧家歷代都在駐守邊關,就比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世家?
什么狗屁世家?
他們在前朝作為人臣,前朝破滅,他們但凡有風骨,就應隨舊主去死!這樣不忠不孝,為何皇上和皇后還這般器重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