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董滄被嚇得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寬闊的額頭上冷汗淋漓。
“我說。”在心里絕望地嘆了口氣,董滄跟在霍庭森身邊當了十年廚師,他知道霍庭森說到做到,并且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心慈手軟。
董滄雙手捂住自己腿上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聲音顫抖虛弱,“是唐鵬濤讓我給三爺下毒,我不是自愿的,是他用我兒子威脅我,三爺,我只有那一個兒子,他不能死。”
“什么時候?”霍庭森不耐地問道,懶得聽董滄這些蒼白的辯解。
董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大概半個月前,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您警惕度高。直到我發現您對小夫人不設防,才找到機會。三爺,我求求您,您不要對我兒子做什么,是我的錯,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背叛了三爺,知道自己死路一條,董滄只想讓自己的兒子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其他別無所求。
把槍扔給霍一,霍庭森遞給他一個眼神,霍一立刻明白,在他預料之中,董滄必死無疑。
三爺眼里容不下沙子,任何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離開密室后,霍庭森推開頂層套房的高定雙扇房門,去浴室洗了個澡。
二十分鐘后,霍庭森披著浴袍離開浴室,走進衣帽間換了套西裝出來。
走到客廳,拿起茶桌上的一包煙,從里面抽出一根,“咔噠”一聲,霍庭森把打火機扔到茶桌上,抬起香煙含到口中。
他站在寬闊清明的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煙往上飄著縷縷灰白色的煙霧。
視線眺望窗外,深潭般的黑色眸底裝滿復雜無力的情緒。
也只有面對徐愉時,這個向來把人情世故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男人眼底才會出現無力感。
霍庭森不斷抬手抽煙,還有余溫的煙灰落在干凈奢侈的白色地毯上,反射在旁邊明亮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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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一送回南山公館后,徐愉踩著腳上的淡粉色拖鞋回到別墅里。
她去醫院時,甚至忘了換拖鞋。
徐愉一回來,莫叔立刻擔心地上前問道,“小夫人,三爺怎么樣了?”
直到董滄被帶走時,莫叔才知道霍庭森中毒的消息。
“他沒事了。”徐愉慢聲說,聲音沙啞綿軟,莫叔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徐愉泛紅的眼眶和鼻尖,當即緊張地再次詢問,“小夫人,您出什么事了?三爺沒和您一起回來嗎?”
徐愉搖搖頭,“沒有。”
“莫……莫叔。”徐愉忍不住抽噎道,“三哥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我把他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