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搭理聞戾這些不著調的話,霍庭森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對沈崢道,“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徐愉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我到底是她的誰,還不明白我對她還說意味著什么。”
話音剛落,“你想要她的心?”沈崢問。
霍庭森聞言,皺了皺清雋的眉心,潭深的目光掃了眼病房里的沈崢和聞戾,聲音低沉溫穩,“嗯。”
我娶她,不為法律,不為責任,只為‘貪愛’二字
沈崢聽完,眸底掠過一抹驚訝,視線再次落到霍庭森身上,抿了下唇道,“庭森,我本以為你不會動心。”
“霍三,徐愉對你來說又是什么呢?你們結婚倉促,我不認為你是因為愛情而娶她。”聞戾語氣平緩地問,他和霍庭森有過命的交情,從沒有見過這人對什么女人特殊過。
甚至在曾經,聞戾一度以為霍庭森有什么難言之隱。
眸光微動,霍庭森深邃的目光落入陽臺外湛藍色的夜色里,薄唇微動,說了句讓聞戾久久感到震驚的話,“我娶她,不為法律,不為責任,不為過去,不為未來,只為‘貪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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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在楓華酒店頂層隱蔽密室里,霍庭森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站在那,面前跪著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渾身是血,顫顫巍巍又哆哆嗦嗦,似乎他此刻的恐懼比身上的疼痛更讓他難熬。
霍一抬腳朝他腹部踹了一腳,男人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悶哼,緊接著自己的太陽穴就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住。
“說,為什么要給三爺下毒?”霍一冷冷地問,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可怕得像是從地獄來。
只要霍庭森下達命令,霍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面前這個吃里扒外的男人。
他和霍北還有蔣盛從小就開始跟在霍庭森身邊,當年cra夫人和前家主把他們從黑市買回來,讓他們在霍家的訓練場上和三爺一起訓練,后來又在年少時跟著三爺一起去往d國蘭宮。
迄今為止,他們跟在三爺身邊已經有二十年。
在他們三個還不知道信仰是什么的時候,就給了霍庭森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
董滄踉踉蹌蹌地抬眸看向霍庭森,男人神色冷峻,喜怒不形于色,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想跪地求饒的威嚴。
“說!”霍一再次用槍懟了懟他的額頭,黑洞洞的槍口無情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從里面射出一枚金色的子彈,然后毫不留情地要了董滄的性命。
董滄額頭直冒冷汗,可即使是被用槍指著,也咬緊牙關不說一個字。
倏然間,霍庭森勾唇莞爾一笑,單手抄兜,一只手捏著那枚古老的十字架,“你的兒子今年好像才十五歲。”
“三爺……你……”董滄驚恐得睜大眼睛,“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能對他動手,良心是上帝的眼。”
“你還知道良心!”霍庭森忽而勾唇冷笑,奪過霍一手里的黑色shouqiang,毫不猶豫地開槍。
無情的子彈穿過董滄的左腿,疼得他雙眼發昏。
“下一枚子彈就會落在你兒子身上。”霍庭森毫無任何情緒地說道。
因為這句話,董滄被嚇得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寬闊的額頭上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