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初定時,我們站在城樓俯瞰整個盛京,也曾有苦盡甘來的喜悅和肝膽相照的快意。
我終也明白共苦容易同甘難。
帝王并不懂得凡人的選擇。
后來類似的問題,太后也問過我。
新君即位后,二十出頭的張貴妃以太后的身份聯合幾個大臣把控了朝堂。
關押我的地方從地牢轉到了一個偏殿。
太后來得比先帝還勤,她需要我為還不牢固的新政指明方向,替她分析朝堂上那些虎視眈眈的權臣有沒有不軌之心。
起初她對我的「貢獻」還算滿意,甚至承諾等新君親政后會放我走。
但女人做了政治家往往要的比男人還要多。
一日她趁暗摸上我的床鋪,說她愿效仿始皇之母,更不惜讓幼帝喊我一聲「仲父」。
先帝在時我與他尚能對談,落入這瘋女人之手我實無話可說,只是道:「殺了我吧,趕緊?!?/p>
我討厭愚笨的女子,更討厭毒辣的女子。
約莫是被拒后有些失顏面,太后把她能想到的狠毒酷刑都用在了我身上。
我又從偏殿被關回地牢。
不出兩月,就被折磨得站不起來。
她說:「霍霆,你這般模樣哀家可就喜歡不起來了。」
我道:「你是不是吃了先帝的丹藥才這么瘋?」
「你什么東西,敢這么與哀家說話?」
太后氣得打我耳光,從那后,她隔三岔五就來對我羞辱一番。
她高興了,來打我一頓,不高興了,照常也要打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