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幼童氣勢洶洶的朝著禪院甚爾走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走向了演武場角落無人的房間。
被很久沒交流的弟弟拉住手腕的甚爾一時間愣住了,沒有反應的任由千夜拉著他走,等他回過神時已經被“十影法”的大蛇牢牢困住了身體,只剩一個頭可以自由轉動。
“喂,倒也不至于這么對我吧?”禪院甚爾完全忘記了他那如同金剛一樣的破壞力,跟千夜抱怨道。
禪院千夜冷著張臉道:
“怕你又找借口跑路,這只是個保險設備,再說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掙脫不是嗎,真的想走的話為什么不選擇破壞大蛇,不是討厭我嗎?”黑發幼童那雙藏著怒火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那雙與他極其相似的眼睛,逼問道。
禪院甚爾無話可說,因為他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真的討厭他的弟弟,其實他很喜歡千夜,不然也不會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去悄悄看望他。
但是作為完全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在禪院家不能表現出來對他弟弟過分的親近。因為他知道他弟弟是下任家主,如果作為廢物的他毫無節制的跟禪院千夜往來,肯定會被家族里的長老彈劾。
雖然禪院甚爾知道自己很強,但是生活在禪院家的他依舊無法控制的產生了自我貶低的意識。
看著抿著嘴不說話的禪院甚爾,他感到一陣無力,無奈放緩了語氣道:“哥哥,我們是親生兄弟不是嗎,為什么要跟我撇清關系?”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甚爾垂下來的手指,終于憋不住心底那股委屈的情緒,紅著眼睛對著禪院甚爾說道:
“我不在乎什么無咒力,也不在乎族中長老的閑話,更不在乎什么下任家主繼承人!我之所以會這么努力訓練,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那個冰冷冷的位置?我如果想要改革禪院家就只能當上家主后才能實施啊!”
他忍不住攥緊了握住甚爾手指的手,低著頭眨著泛起淚光的雙眼,情不自禁地有些哽咽。
“我知道哥哥在禪院家被所有人看不起,所以我才會努力訓練,爭取改變禪院這些惡心的規矩。禪院家的其他人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啊!你不明白嗎!”
他突然抬起了頭,睜大雙眼瞪著面前的少年,希望甚爾能有所回應,不要再逃避他們之間的親情了。
前世身為孤兒的他在這一世格外在乎親情,但是禪院家真正對他交心的只有面前的禪院甚爾,可是現在甚爾卻打算抽身,沒有任何解釋就打算丟下他一個人在禪院家?這怎么可以,他是不會同意的。
禪院甚爾被面前眨著眼淚的幼童的一記直球震得說不出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哦”
他扭了扭被捆住的身體,忍不住想抬起手捂住泛紅的臉頰卻發現一只手被捆在身后,另一只手被千夜緊緊地抓在手心,只能別扭地扭過頭試圖不讓別人發現他通紅的臉。
年紀還小的“天與暴君”被親弟弟的一番話暴擊得紅了臉,扭過頭喃喃道:“我知道了。”
他努力將臉上的熱度降下去,才正著臉低頭對著弟弟說道:
“千夜,你知道我以后注定會離開禪院家,我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你能接受這個事實嗎?”禪院甚爾極其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幼童。
就算禪院家有著在乎的弟弟,他也絕不會留在這個垃圾堆,等他有機會離開這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禪院千夜聽到甚爾軟化的態度高興的吸了吸鼻子,睜著那雙綠眼睛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