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過面貼面互相交換呼吸那樣近的距離,卻不及此時能擾亂姬司諭的心神。
他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可身旁女孩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強到讓他的余光不聽使喚,不自覺往她那邊飄,腦中更是不斷回放昨天晚上她立在高樓之上的情形。
風吹起她的發絲,月色因她的到來染上緋色,萬千薔薇血箭奏響空音,明明是令人恐懼絕望的殺戮,卻是拯救他的神跡。
他很清楚,他們都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比起愛別人會更愛自己,她根本沒有必要冒著暴露身份被抓的風險來救他。
她當時在想什么?
覺得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如果死了,會牽連整個饕餮家族,影響她的無上權勢?
還是覺得他有利用價值,不該悄無聲息的死在狂獅星,想利用救命之恩把他綁上她的船,讓他徹底為她所用?
又或是……
聽到淺而平穩的呼吸聲,姬司諭微抿起唇,生平
吃吃吃(87)
或許是知道身旁的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時一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
熱滾滾的太陽從落地窗外照進來,惹得室內亮燦燦一片。
視野里,
貓崽兒追著一顆絨球玩具在地上跑來跑去,
小尾巴跟著左搖右擺,
精力極為旺盛。
姬司諭不知何時起來的,
換了身得體的衣服靠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貓崽兒身上,眼神卻沒有焦距,
似乎在發呆。
玄燭在他旁邊飛來飛去,飛得他煩了,
一手將它摁在沙發上,
掙扎不得。
時一沅沒由來覺得好笑,
揉著眼睛坐起,
恰好對上姬司諭轉過來的視線,如以往那般,
笑意盈盈喊他:“哥哥。”
這聲哥哥,
她是越喊越熟練了。現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