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小姐少爺們打發他來找大少爺的時候,他也不能說出拒絕的話。
老管家在離西屋門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卻見門并未完全關閉,而是虛掩著,留出一道細微的縫隙。
從縫隙中,傳來了白情的聲音:帶著幾分輕快與得意:“喏,就是這個啦……”這話語如同鉤子一般,勾起了老管家心中的好奇。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幾步,貼近門縫以清晰地捕捉到白情的下一句話。
白情聲音繾綣:“我可是特地問過那店里的老板,他一聽說我要給老公買蠟燭,就特地推薦了這個。香氣撲鼻不說,還是低溫的,不傷皮膚。用完之后,冷卻了就能輕松剝掉……”
老管家一聽就詫異住了:那……不就是情趣蠟燭嗎?
啊?啊?啊?
怪不得之前我們家供奉那么多香燭都不滿意,逼得我們除了古法香燭外,把什么西洋香薰蠟燭、東洋手工線香都供上了,他還是不接受!
原來……
他要情趣低溫蠟燭?
這……這誰能想到燒情趣蠟燭掃墓?
太爺……太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太爺!
老管家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這把伺候了景家三代人的老骨頭,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此刻卻震撼得差點原地中風。
老管家險些站不住:邪異!果然是邪異!
“誰在外面?”景蓮生的聲音冷冽如寒風。
老管家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恢復到往日的沉穩,低眉順眼地輕叩著門:“大少爺,是我,景仁。”
“是你。”景蓮生意味不明地說道。
門扉無風自動,緩緩開啟。
就在門扉即將打開,露出里頭的空間的時候,卻像被什么猛然抵住,又“砰”地一聲重新合上。
白情慌張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別、別,我現在的樣子……不想讓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