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想了想。
“你學我。”他說。
離淵就笑,一下子把這人摟進懷里。
“葉灼。”他又說。
叫魂么?
“葉灼。”離淵一根一根扣起他的手指,又低頭,來貼他的額頭,“我好喜歡你,葉灼。”
葉灼垂下眼,靜靜聽著這龍莫名有些沙啞的嗓音。這樣說話,這條龍。
“所以你教我,我就會學。”離淵說,“我會去做,我一定會做到。”
他一輩子沒有想過要去得到什么,直到這個人教他劍中執著,教他去爭,去奪,去伸手握住什么。
而這個人自己在人世間的最后一段路,最后一道門,最后一個選擇,卻是要放下執著。
東海的月亮已經升起來,礁石上,他們的劍擺在一起。離淵覺得這樣還不夠近,他伸手,把逆鱗劍抬起來,交錯著,擱在勿相思的劍身上。
如此有閑情逸致,看來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
“我師父說什么?”葉灼說。
離淵收攏手臂,把這人抱在身上,抱怨般道:“上師好兇。”
兇么?葉灼狐疑地看著這人眼睛。
“我師慈和。”葉灼再度申明此事。
怎么見一回見兩回,這龍都說很兇,運道真是不好。
離淵:“上師法相,依然通天徹地,其中輪轉世間萬劫,猙獰萬狀。”
葉灼輕輕眨眼。
“然后,我把你要說的話,一字不漏,都轉述給上師了。”離淵說。
“迦曇摩華上師聽完說……”離淵頓了頓,“說,愛怎樣就怎樣,她早就不管你了。”
葉灼:“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