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出來,江謹騰顫顫巍巍邁著步。
“江屹啊?!彼爸鹤拥拿郑粫r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是沉默地上了車。
江謹騰回秋山了,江屹坐上于帆開來的車。
“小江總,郝韋遠那邊已經(jīng)錄完口供了?!?/p>
江屹點點頭。
他有些疲憊地靠著椅背。
在郝韋遠給出證據(jù)之前,他一直以為柳菁悠沒有去過蘇城。
他一直都肯定始作俑者是她,卻沒想到她能做得那么狠。
當年的機票記錄已經(jīng)查到,老陳家也答應過來錄口供并試著聯(lián)系其他幾家等證據(jù)鏈充足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另一邊。
郝韋遠錄完口供,在走廊上的凳子坐著。
咚咚的腳步聲靠近,有人過來了。
“爸,”郝順風塵仆仆的樣子,“您怎么不打招呼就來京市了?來公安局做什么?你出什么事兒了?”
郝韋遠緩緩抬頭,看向兒子。
除了擔憂和煩躁,沒有其他問題。看來江屹履行了承諾,郝順這邊沒有遇到什么事。
“沒,幫人錄個口供?!彼f。
郝順奇怪,“您離開京市這么多年,有什么事兒需要您來錄”
聯(lián)想到最近江氏發(fā)生的事,臉色一變,“爸,您不會是哎呀,柳總敗局已定,您都辭職這么多年,怎
么還替她辦事,別幫她了,我聽說那個小江總挺不好惹的,要讓他知道您在作對,不知道有多少麻煩事?!?/p>
郝韋遠看著一臉不知情的兒子,笑了笑。
他讓他別擔心,自己幫的是小江總。
“其實也不完全是幫他,說到底,是幫我們,”他低下頭,喃喃,“也是替我自己贖罪。”
隱瞞證據(jù)多年,他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但比起恐懼,他更覺得一身輕松。
“你一個人在這邊生活,要注意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規(guī)律作息,別讓我這把年紀的老頭天天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