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來柳家提親,婚禮上的誓詞你都喂狗了嗎?!”她越說越崩潰,“我給你生孩子當你的賢內助,你還吃了我們柳家那么多的好處,最后你坐穩權椅了,就要和那個賤人雙宿雙飛了是吧?!”
“她不該出現,”柳菁悠眼圈血紅,“她就是該死。”
“再來一遍我還是會那樣做!”
江謹騰被她歇斯底里的叫聲震得許久忘記了自己的聲音。
他看向妻子的眼神從不可置信,慢慢變成了憐憫,愧疚。
“你怪錯了人,”他低頭,眼圈也漸漸紅了,“你該怪我。”
他當年頭腦發昏,欺騙了一個才踏入社會的年輕姑娘,后來一刀兩斷后,他有想過認真過現在日子,不要再走錯路。
可后來他知道了她有孩子的消息。
那個孩子是他的,她走的時候根本沒告訴他。
江謹騰輾轉反側,未斷的情意勾著他心底的貪念,于是他買了票,偷偷去了趟蘇城。
方若伊一看到他就沉了臉。
她什么都不聽他講,直接讓他滾。
“若伊,對不起,我當初不是有意要騙你,我家里的那位妻子只是因為聯姻不得不娶,真正愛的人是你,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他攔著不讓她走,“是我懦弱,不敢選擇自己的生活,我現在決定了,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方若伊滿臉惡心地看著他,“我已經因為你做過一次骯臟的人,不會再有第二次。”
“不,不,”江謹騰上前一步,“我怎么忍心再讓你受委屈。你放心,我回去就離婚,很快我就能接你和孩子回家。”
“江謹騰,”方若伊冷冷地和他隔開距離,“你說這種話,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最后江謹騰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回了京市。
他沒想到柳菁悠竟派人一直盯著他,連他有意隱瞞的行程都知道。
“她當時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江謹騰空洞地望著柳菁悠,“你恨錯了人,你應該恨我。”
柳菁悠眼里第一次出現迷茫。
不過也只是眨眼而逝,“少用這些話術騙我,你是想讓我生出什么愧疚感嗎?休想!”
“我怎么不恨你,我一直都恨你,真后悔啊,上次腦溢血怎么沒讓你直接喪命,”她惡狠狠地說,“你憑什么比我的命好,憑什么現在還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
“等我兒子掌管了江氏,我要讓他撤了你的一切過問權,我會告訴他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不會再讓他認你這個父親!”
柳菁悠的情緒已明顯失控,今天的探視到此結束。
從看守所出來,江謹騰顫顫巍巍邁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