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話里都能聽到他在那邊輕笑,楚徽宜不爽地撥弄邦尼兔的耳朵,不大樂意地嗯了聲。
“你從哪兒知道的?”
“薛明渡,”江屹語速慢悠悠,“他看見自己發小和自家弟弟接吻,跑我這兒來哭訴,說自己被拋棄了。”
楚徽宜不禁想象到薛明渡五雷轟頂不可置信,還有緩過來后哭訴告狀的樣子。
她沒忍住,笑了聲,“他真可憐,肯定沒想到這么多年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
江屹聽她在笑,也跟著勾了下唇。
“滬城還打不打算去?”他問。
“書言都不去了,我一個人去干嘛?”
江屹溢出一聲淡笑,反問,“哪里就你一個人了?”
“什么都計劃好了,現在說不去,不會有些可惜?”
楚徽宜反應了一會兒。
他的意思是,讓她跟他一起去?
“你是去工作的啊,”她慢慢坐直,“我跟你一起去,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玩兒。”
他回得漫不經心:“那也不至于從早忙到晚,總能空出時間。”
聽電話那頭沒動靜,他低頭笑了下,“要不要考慮一下?”
楚徽宜覺得他是故意在引誘自己。
偏偏她痛恨自己定力不佳。
掛電話時還矜持地說要再想一想,當天晚上,她就去問了他的航班。
他在微信上發給她,并說,【已經給你留了一個位置。】
楚徽宜讀完這條信息,閉眼低呼。
行,她現在就像個呆瓜一樣,被他預判得死死的。
她越想,越唾棄自己的不爭氣,恨鐵不成鋼地握緊拳頭捶了下床。
隨后起身收拾行李去。
出發那天,家里的司機把她送到機場,江屹和助理已經到達。
“楚小姐,”于助理站在上司身后,笑著和她問好,“好久不見,沒想到您這次也和我們一起滬城,難怪小江總今早心情很好。”
江屹很淡地掃了他一眼。
機票都是他訂的,早就知道這個事,非要多嘴這一句。
于帆被警告,不敢再造次,老實地閉上嘴。
楚徽宜瞧了一眼江屹,暗自彎唇。
當著于助理的面,她還是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我去滬城也是有事,正好時間和你們小江總碰上,這才約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