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舟上好藥,將床邊的蓋子拿起,將藥瓶擰緊。
“我和他偶爾拌兩句很正常,小事,”他說,“而且他剛才說話語氣有些輕飄飄,我聽著不舒服,所以不得不輸出幾句。”
“其實也不用的,你知道他大大咧咧慣了,我也沒怎么在意的。”
“你沒放心上,不代表他的表述方式就完全沒問題。”薛明舟說完,發現自己也有點較真。
他微微低著頭,還保持蹲在她面前的姿勢,盯著手里藥瓶上的說明文字,語氣輕輕的。
“我就是想說,我沒有偏袒他。”
陳書言微怔。
上午她無意間的一句話,他竟然還真記在心頭了。
窗外,暖陽照在雪山上。
雪場邊,頒獎臺周圍的人群熙熙攘攘。
楚徽宜一路借過,終于找到了江屹。
“江屹,”她喊著他的名字,跑過去,看見他手里的獎品盒,愣了下,“我來晚了?對不起啊”
江屹勾了下唇,“道歉做什么,一點兒也沒晚。”
“怎么沒陪陳書言?”
“有薛明舟在的,”楚徽宜說,她抬頭,望著他笑,“熱熱鬧鬧的頒獎環節,我怎么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啊。”
她剛才在手機上看到了,他們竟然拿到了季軍,
日暮時分,飛機離開地面,朝最后一抹未被地平線吞沒的夕陽飛去,機身慢慢變成一個小點。
格施塔德的夜晚重新歸于寧靜。
雪山里的酒吧依舊,翻過一頁又一頁夜晚,浪漫私語已由新的訪客撰寫,但獨有的秘密藏在書的某一角落,加密語言只有兩個人能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