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舟這一聲,讓房里其他三人都驚呆了。陳書言愣愣看著他,好半天想起解釋,“沒,沒事,其實這還好”
“還好,好什么好,”薛明舟將她的袖子重新放下,抬起頭來看兄長,“書言不想我們擔心,自己說還好也就算了,你進門問完就滿不在乎地說小問題,是不是太云淡風輕了?”
薛明渡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我,說什么呢你!我剛才那么說是讓書言減輕下心理負擔,又沒有別的意思!薛明舟你今天怎么回事兒啊火氣這么大,我做什么了我,比賽全程我就一安靜的觀眾,怎么就被你給莫名其妙訓了真是”
“真要從頭說起,你也不算無辜,”薛明舟平靜道,“沒有你的心血來潮,有后面這些事嗎?”
薛明渡再次睜大眼,手指著弟弟,想說什么氣得都說不出來。
他氣笑了,叉著腰,說行,行,見兩個女生想勸,他一個手勢打住。
“他今天腦子有問題,”薛明渡拿手指點了點太陽穴,冷笑,“我不跟智障講道理,真的,多講一句都浪費我口水?!?/p>
薛明渡罵罵咧咧地走了。
楚徽宜和陳書言兩個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兄弟倆怎么就鬧不愉快了。
薛明舟不語,他拿出醫生剛給的藥酒,說給陳書言涂一下。
楚徽宜說要不我來吧,薛明舟說他可以。陳書言瞥了眼手機里亮起來的新消息,“徽宜,江屹說雪場那邊在頒獎了,我們得名次了誒,你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方才江屹跟著楚徽宜一同過來,短暫待了會兒就回了雪場。楚徽宜覺得,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待在那邊也不好,她看著陳書言,欲言又止。
“放心,我上完藥再坐一會兒就回酒店休息,”陳書言催促她,“快去吧,我和薛明舟好歹也獻了一份力,你代替我們揚眉吐氣地把獎牌拿回來!”
楚徽宜囑咐她幾句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薛明舟和陳書言兩人。
藥酒的氣味彌漫房間,腳踝處被薛明舟揉著,他力度掌握得很好,不會痛,動作仔仔細細,極具耐心。
陳書言有點不自在,縮了縮腳,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薛明舟抬頭,看了眼她的神情,又低下頭,手上動作沒停。
似乎猜到她的情緒,他平和地說:“沒關系,我以前也幫薛明渡上過藥,知道手法?!?/p>
提到薛明渡,陳書言覺得奇怪,“不久前你還說多讓讓他沒什么,那剛剛是怎么了?為什么說著說著就生氣了?”
薛明舟手上頓了頓,垂著眸,說沒什么。
“你說謊,”一聽就知道他沒說實話,因為他蹲著,她瞧不見他表情,嘆口氣心里有點沒底,“我受傷是自己不小心,你們要是因為這個怪來怪去鬧矛盾,我心里過意不去?!?/p>
薛明舟上好藥,將床邊的蓋子拿起,將藥瓶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