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里更添幾分急切,像是一聲利刃,刺破了秦知憫周身的靜默。
秦知憫的目光終于聚焦了些許,他緩緩抬起眼,
看向葉云樵。
眼前,陽光照耀在葉云樵俊秀的臉龐上,他低頭專注地握著自己的手,微皺的眉間滿是擔憂。
這一幕,
驅散了他記憶中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面。
鼻尖彌漫的血腥被替代,取而代之的是葉云樵獨有的清冽溫暖的氣息。
陽光穿過薄云,江川的天色一如往常明亮。
這不是宣治十九年,
北雊刺骨的寒風。
“沒事。”秦知憫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慌亂,語氣盡量放輕松,“剛才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
天命垂憐。
他還在他的身邊。
葉云樵卻并不信,
他皺著眉,仔細盯著秦知憫的臉,像是在分辨他的情緒。
他的手依舊握著秦知憫的手不放,感受到那一點冰冷逐漸褪去,才稍稍松了口氣。
今天的秦知憫真的有些奇怪。
“你真的沒事?”葉云樵伸手去探秦知憫的脈象,動作小心又認真。
但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
秦知憫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看,都說了,沒事。”
葉云樵卻沒放下心來。
他歸結為是自己的醫術不精,抿了抿唇:
“回去還是得讓醫生看看。”
“好。”秦知憫淡笑著點頭,順從地應道,“回去就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的一聲喊叫打斷。
“徐工!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