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出來了,只怕只養不住,注定要往外跑。
偏偏周司屹給人養出了爪子。
陸霄洄嘖一聲。
互相傷害結束,陸霄洄拎著手機走了,臨走的時候煩躁地說:“人在三號帳篷,加了隔音,但這雷不小,你自個兒看去吧。不是我說,你倆怎么搞得跟touqing似的?”
“她喜歡刺激的。”
“是你喜歡刺激的吧?”陸霄洄冷笑,看到周司屹從桌上拎了罐啤酒,加了句,“啤酒留一罐。”
周司屹已經走出一步,轉身把剩下那罐也拎走了。
西北的夏天低沉寂寥,滾雷落在營地上空,昭示著一場疾雨。
孟盈根本沒睡著。
這種雷雨天氣她一般都是睜著眼到天亮,孟宗海在世的時候,每次看到海寧下雨,都會給她打電話。
不說話,通著線。
即使孟宗海工作忙,也總有朋友陪著她。
所以這習慣就養成了,后來去了b市,雷雨天經常整夜失眠。
周司屹掀帳篷門的時候她就睜開眼,看到是他,又縮回點兒頭:“周司屹?”
她睡覺的姿勢很乖,長發一點兒不亂地滑在肩身,眼睫輕微卷起,有點紅。
周司屹收了傘,她繼續問:“你來干什么?”
聽聲音都困得迷糊,偏又被嚇得睡不著。
“陪你睡覺。”周司屹慢悠悠說。
“啊?”
她的眼睛都睜大了,仰著脖頸,有點懵。
眼睫不自覺地眨了兩下。
比她白天那些花了大力氣的美人計好用多了。
周司屹勾了下唇,渾身倦懶松怠下來,單手插兜,斜靠在營帳門口。
看她。
目光里有粗糲鋒銳的少年氣,也有燒得壓不住的侵略性,在噼里啪啦的雨聲里,有點蠱人。
“你要不要進來?要淋shi了。”孟盈抿抿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