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一條腿撐著地,另一條腿彎著踩著凳子上的木板,“唰啦唰啦”鋸的滿院子飛木頭渣子,把高銳生和藺飛飛看的目瞪口呆。
簡然余光早看見他倆了,她鋸了一會兒,看門口那倆還沒動,這才抬頭說,擦了把汗:“還愣著干嘛?幫忙啊!”
高銳生和藺飛飛這才大夢初醒似的跑過來,藺飛飛負責用砂紙磨木頭,高銳生給蔣云程幫忙纏固定鐵箍的鐵箍。
太陽一點點升至頭頂,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落在小院里,把漫天飛舞的木頭渣子映照的像恣意飛揚的雪花。
因為需要把鐵絲加熱到柔軟的狀態把木板裝進去,等鐵箍做完,因為需要把鐵絲加熱到柔軟的狀態,高銳生和蔣云程在院子里開始點火。
柴火是從他們四處撿來的玉米皮,表皮帶著露水的潮shi,不易燃但極易升煙,四個人咳的涕泗橫流。
“小……小心點吧。”簡然彎著腰咳,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一會兒,咳咳咳,楊師父該不讓咱們弄了。”
蔣云程一回頭,一臉炭黑,簡然指給藺飛飛看,兩個人一起笑到不行,越笑咳的越厲害,根本聽不見蔣云程說話,只好去外面笑了個夠再回來。
等他回來,燒得跟個小熊貓似的蔣云程一臉懵逼地問:“干嘛去了?”
簡然和藺飛飛憋著笑,憋著笑,還是沒忍住,又笑了好會兒。
笑完的簡然說:“沒事,你剛說什么?”
小熊貓說:“我說,你楊師父不會怪你的,你剛才噶木頭的聲音快能頂上一百頭牛了,他都沒出來怪你。”
簡然愣了一下,喃喃道:“也對。”
那這次他又是想鍛煉他們什么呢?動手能力?團隊協作能力?可是這和武術比賽有什么關系?
簡然一時想不通,想不通的時候她決定繼續做。
因為從見識過楊豐久梅花樁的功夫以后,簡然就對他的實力深信不疑。
火升起來了,高銳生把鐵箍燒好,套在切好的木板外面,套到一半的時候,他動作停了一下,說:“這不行啊,嚶嚶你這木板切的太糙了。”
“不應該啊,我每塊都是量好了鋸的啊。”簡然本來在旁邊跟藺飛飛聊天,聽見這話她走到木桶邊,低頭查看了一下,發現真有一塊木頭多出來了箍不進去。
但那塊木頭多出來的面積不多,鋸的話很難那么精準的只鋸掉那一小塊,如果鋸多了,水桶就要漏了。
蔣云程把腦袋貼過來一起看,他語氣輕松地“嗨
“了一聲:“這簡單,就使勁兒壓著木板,把桶壓小一點,把鐵絲箍上去不就行了嗎?”
聽起來確實挺簡單的,簡然跟蔣云程一起用力壓著木桶,高銳生抓緊套鐵絲。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但意外的發生往往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