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是感知到了許檸柚的無聲控訴,又好似只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那句話的語氣里強壓意味太足,總之,僅是片刻而已,季硯禮就又緩下了嗓音,語氣里又染上了他今天對待許檸柚所慣有的誘哄意味——
“信我好不好?今天不用你自己碰,我也不碰,就能讓你舒服?!?/p>
季硯禮講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定在許檸柚盈滿水光的眼睛上。
準確來說,是定在那一顆顆難以自控從許檸柚眼眶間滾落的淚珠上。
直到看著許檸柚尚且透著遲疑與懵懂,卻還是乖乖點頭答了“好”,季硯禮才終于克制不住抬起了另一只空著的手,用拇指指腹輕輕蹭去了那張小臉上的shi痕。
其實他眸底早已漾開難以遮掩的,過度興奮的精光,甚至指尖也都在因這份興奮而輕顫不已——
對于變態而言,心上人的眼淚,從來都是最上等的欲望催化劑。
某個位置已經脹痛到了極點,全身血液都沸騰得近乎要撐爆血管,季硯禮竟還生生繃住了最后一絲理智的弦——
沒有直接吻上那雙shi潤眼眸,直接用舌尖卷走睫毛上墜著的一顆顆淚珠。
亦沒有將沾滿許檸柚眼淚的手指送到唇邊,稍微一舔聊作安慰。
即便他內心里,真的無比想要這么做。
可最終,季硯禮也只是微不可察輕輕捻了捻指腹,下一秒,在許檸柚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之下,依然還勾著他舌尖的那兩根手指竟就在陡然之間加快了頻率,甚至加強了進攻的程度。
原本還只是逗弄舌尖而已,可現在卻變成了全范圍的“掃蕩”——
季硯禮的指尖掠過許檸柚的唇齒,與那截過分shi潤軟滑的舌親密共舞,更深入向喉嚨探去。
不肯放過溫熱口腔中的任何一處角落,卻又將力道與節奏都把控得恰到好處,不至于讓許檸柚真的感覺到難受,反而只是愈生欲念…
許檸柚覺得自己像在被灼燒,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骨骼都滾燙得驚人。
即便是他連著跳兩小時舞,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熱。
且這還并不同于一般意義上的跳過舞后的那種熱,跳舞后的熱是流于表面的,依靠冷風冷飲就能很快緩解的熱。
可現在的熱卻像是由內而生,順著血管流遍四肢百骸,更席卷上頭腦的無盡燥熱。
冷風冷飲沒有用,有用的…
有用的或許只有面前這個叫季硯禮的人。
有那么一個神智恍惚的瞬間,許檸柚甚至懷疑自己是被季硯禮下了某種蠱術,而也只有季硯禮才有解藥。
口腔內的觸感漸漸與某一處在無形之中相連起來…
每一次深入亦或淺出,摩挲亦或輕蹭,仿佛都能依靠大腦神經投射到身體的另一個位置。
從而使其做出更為誠實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