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讓主力部隊繼續前行,自己和副官下馬查看,劉子輝躺在地上,叫痛連連。
蕭逸塵他們騎馬從他身邊走過,低頭看一眼,又顛簸著遠去了。
圍場已經近在眼前,但見旌旗搖曳,穹廬大帳一座接著一座,路面也逐漸寬闊起來,車馬成隊,
身著甲胄的士兵們列隊在營帳周圍,有人騎馬通報:“皇上并桓王殿下駕到!”
隨即號角聲起,鷂鷹振翅,爪間銀鈴叮當作響,劃過頭頂,苻煌攏著苻曄,騎馬從數千兵馬中穿行而過。
他們到了金帳以后,稍作休憩。狩獵的衣服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
這里早有內官靜候,秦內監和雙福他們隨即也進來,準備伺候他們穿衣。
誰知皇帝揮手,叫他們站在一旁,竟自己親自為王爺穿衣。
苻曄的狩獵服和他平日穿的衣服相比差別不大,只是更窄一些,朱紅獵服用孔雀線繡著百鳥紋,犀角帶扣著錯金銀蹀躞,配上鹿皮靴,實在漂亮的不像話。
“打獵這么穿方便么?”苻曄問。
苻煌低頭給他系著腰帶,幾乎將他腰身攏住,道:“你騎術不佳,等會讓他們讓獵物圍起來給你射,不用到林子里去。你不是愛美?我專門叫他們給你做的這一身。”
苻曄穿好衣服以后,想皇帝都幫他穿了,兄友弟恭,他自然也要伺候皇帝更衣。于是從秦內監手中接過皇帝的狩獵服。
苻煌忽然看向秦內監,道:“你們都出去。”
秦內監愣了一下,可還是看向慶喜等人,輕輕擺手。慶喜微微一愣,倒是雙福,
苻煌想,苻曄既好男色,所謂男色,那便應該不止看臉。
男兒之色,容貌他或許不夠,但別的還有。
如今見苻曄面色微紅,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熱的。
他也很熱,因此不能細問。
他給苻曄的黑玉龍紋牌,他以為苻曄出宮沒戴,剛伺候他穿衣的時候,發現苻曄塞在了腰間夾層里,大概是覺得不合禮制,不想被世人看見,但又知道他喜歡他隨身佩戴,所以如此。
他剛才直接掛在他蹀躞帶上,他還沖他笑了一下。
他昨日恨他沒良心,實在不該。
苻曄實在……很乖。
苻曄很乖,并無二心。
都是這幫登徒子的錯。
就連王爺也敢肖想,他們也配。
他目光掠過帳外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