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瀾弓著背,坐在床邊抽煙。
聞硯書保持先前的姿勢,背對她蜷縮著身體。
“聞硯書。”沈郁瀾呼出一口煙時喚道。
“嗯。”
“半月……”
聞硯書有氣無力道:“我不想再聽了。”
沈郁瀾連抽三支煙。
側頭準備再點一支煙時,煙被伸過來的手拿走。
“別抽了。”
沈郁瀾看向跪坐在她側后方的聞硯書,大片領口敞著,單手系紐扣的動作格外得頹。
“郁瀾,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冷戰。”
“我更不想。”沈郁瀾深深低頭。
聞硯書仰頭,想咬煙但手抖得厲害,沒咬住,“昨晚,沒有你抱,我睡不著。”
沈郁瀾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聞硯書摟著她的腰,和她一起躺下,“我想睡覺了,你抱著我。”
她們相擁著躺在床上,然而這片溫存并沒有延續很久,眼睛閉上連一分鐘都不到,外面響起沈半月發瘋的尖叫聲。
驚得沈郁瀾眼睛都沒睜開人就踉蹌著往外跑了。
聞硯書摸著身旁她留下的余溫,睜開一雙彷徨的眼,呆呆地望著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
沈半月跟沈郁瀾去了棗園,寸步不離地跟。
棗園干活的大人都調侃,這孩子真黏她姐姐,姐妹倆感情真好。
聞硯書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心理醫生,隨時都可以去見。問題出在沈半月這里,現在除了沈郁瀾,誰說話她都不理。更過分是,她不允許沈郁瀾再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單獨在一起,叢容黃玖兒都不可以,更別提聞硯書。
但凡誰在她面前提一句“聞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