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檐卻并無反應,拉著她將她往里頭帶去,他手中還握著佛珠,那佛珠冰冷的涼意觸到她的手腕,流蘇落下,隨著行走之間輕輕觸碰她的手背,微微發(fā)癢。
夭枝強壓著自己混亂的情緒,隨著他一道往里走去。
出來以后,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好在沒叫人看見。
她一時如做賊般心虛,可罪魁禍首卻半點不在意。
她視線撇過他唇上已淡去的傷,當即冷然開口呵斥,“我不知你往日親過多少人,只往日不能再對我這樣無禮,聽明白了嗎?”
宋聽檐聞言眉尾微挑,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她面上,眼中意味未明,他俯身看來,輕描淡寫,“聽不懂。”
夭枝被他輕飄飄三個字砸得眼睛微睜,有幾許茫然,等反應過來,氣得腦殼生疼。
她如此一本正經的嚴肅,他卻說聽不懂。
他會有聽不懂的時候?
分明就是故意!
她xiong口起伏幾番,說不出話來。
宋聽檐視線掃過她的xiong口,視線慢慢上移,落在她面上,“先生,你對我這般好,我算是你的入室弟子嗎?”
夭枝被問得愣了神,一時頓住,不知都已經這般對立,他為何忽然說這般煽情的話來。
她輕輕眨眼,難掩復雜,看著他只覺難辦,也實在不明白,她避開此話,“你為何同意疏姣進宮?”
他并非在被動的位置上,入宮中當皇后的不一定非要洛疏姣,只要是洛家的女兒都可以,他若是不愿,自然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可以讓皇帝改變主意。
可他竟然連猶豫都不曾就同意了。
“父皇病了,想要宮中添樁喜事,我作為太子,怎能不愿?”他說著,又慢慢看向她,“至于尊先生為相師,我自然愿意……”他停頓片刻,視線落在她面上,“我自來尊師重教,禮數(shù)絕不會少。”
他平靜的聲音重音卻落在尊師重教之上,總讓她莫名不安。
夭枝卻無暇顧及此,“洛疏姣就等同于洛家勢力,你不會不知道。”
“那又如何,難道在先生眼中,我是需要娶妻才能坐穩(wěn)位子的人?”宋聽檐平靜反問,根本沒將這放在心上。
以他的能力,也確實不需要。
他只身一人,沒有母族,沒有皇帝的偏愛,甚至是什么都沒有,憑一己之力坐上了太子之位。
放眼滿朝,便是往日朝代,都難尋這般人物。
夭枝心中不解,洛疏姣是他情劫所在,他命中劫數(shù)遭親近之人背棄,這親近之人就是洛疏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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