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滯的和他對視。
他眼中迷離,垂下頭靠近她。
兩人的氣息紊亂地融合,起伏間連呼吸都騰出一股曖昧的潮shi。
越來越近,最終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唇有些干,碰上時有些癢,但她渾身僵住,眼都忘記眨了,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曾經兩人連更加親密的事都做過,可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只是唇碰唇,她卻連骨子都酥麻了,羞赧的情緒如潮水便涌上臉頰,忘記推來他了。
息扶藐見她沒有推開自己,壓不住對她的渴望,往下深吻。
察覺到伸進來的舌,孟嬋音驀然別過頭,凝望眼前青筋可窺的手臂,驚慌的氣息微喘:“息扶藐。”
剎那,他像是被喚回了神,鴉羽輕顫,壓住她的身子緩緩地抬起,垂落在她脖頸的那一縷發不經意地拂過,她敏感地抖了一下。
“沿路石子多,赤腳容易受傷,我讓人給你尋一雙鞋,你穿著回去。”他往后撤了幾步,距離她不遠不近的三步之遙停下,眼神落在她的裙擺上。
他的神色自然,絲毫沒有剛才那種勾人的慾色,溫和的態度似乎并未發生什么。
孟嬋音坐起身,對他點點頭,下巴抵在対直鎖骨的中間,手指撫著被壓亂的烏發,耳廓莫名有些滾燙。
息扶藐讓她在房中等一等,然后讓人去找春心。
春心得知姑娘不慎落下淤泥池,聽從吩咐拿著干凈的衣裙和鞋履趕過來,甫一邁步至涼室就看見負手立在窗前,正看向外面的青年。
想起適才姑娘與長公子孤男寡女相處在一間屋子,春心的心便咯噔一下。
“長公子恭安。”春心壓下憂慮,對著息扶藐行禮。
息扶藐轉頭掠過春心,頷首道:“回去給她熬些驅寒的藥,冬季冷涼,她適才在庭院中吹了不久的風。”
“是。”
息扶藐吩咐完后,轉眸投向里面。
她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慌忙垂下頭,露出的耳尖透出血色。
他收回視線,“嬋兒換身干凈的衣裙再回去,我便先走一步了。”
她回他:“嗯。”
他轉身往離開,將里面留給孟嬋音。
息扶藐將將一跨出門階,腳步忽然頓了一息,繼而抬手拂過薄唇。
似乎還有剛才被她呼吸掃過的癢意。
待到玄色衣袂踅至拐角處漸行漸遠,屋內的春心先是悄聲問了幾句孟嬋音,然后放下手中的衣裙,悄悄推開窗扉,看見那道身影已經離去才徹底松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