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詫異。
最初他想得到她,但真的得到后,他又想她愛他,愛而不得求其次,又想要她的人生中只有他,可現在只有他后,他還是不饜足。
人就在眼前,他每日還是會忍不住想與她骨肉相連,永遠黏在一起,想要她像凌霄花般藤蔓扎進他的血肉中,纏著他生長出鮮艷的花。
“阿兄,你病了。”
有時候他歡好至情緒高漲時,她會突然冒出這樣話,語氣中含著悲天憫人的神性,想要點化他。
這次也一樣,說完后她的手像是藤蔓,緊緊地裹著他的肩膀,脖頸半仰,努力地承受他潮潤又瘋狂的吻。
她似歡愉似難受地瞇著水眸,喚他的音兒在shenyin,媚得像只矜持的小貓兒。
他愛得發狂。
“嬋兒想要什么?”他親吻著她的唇角,吞下她的嗚咽,輕聲的語氣如同午夜引誘人的鬼,蠱惑她:“想要什么,阿兄都給你……”
他的情緒逐漸失控了。
孟嬋音眉心微顰,手下意識伸進軟枕中,還沒有碰到藏在里面的東西,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手指拂過她的手背,似是被蛇舔舐了一下。
他順著她的手腕往里伸去,先一步比她拿到那一截尖銳的發簪,因情慾而浮起血絲的眼輕壓,眸中浮起纏綿的笑。
喘息著問她:“原來是想要阿兄的命嗎?”
孟嬋音渾身猛地一顫,掀眸去看他,纏著他的腰,搖頭了搖頭,喘聲都軟綿綿的。
她沒想要他的命。
可息扶藐卻不信。
他垂下眼睫,溫柔的將它塞進她的掌中,帶著她將尖銳物抵在xiong口,“可以殺了我,我永遠對你毫無防備。”
想死在她的手上。
就像上次那樣,用任何尖銳的東西刺穿他的xiong膛,為他露出慌張,為他流出眼淚。
只有那一次,他才能感受到她對他是有過洶涌的感情,心中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他渴望她的愛,她的憐惜。
這個念頭像是瘋狂生長的野草不斷冒出頭,他光是虛假暢想,歡愉的快感便沖上頭頂,無名狀地亢奮爬上他的臉。
他帶著她的手將簪子抵在xiong口用力,尖銳的一端刺破皮肉,鮮艷的血順著xiong膛滴落,砸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