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想吃碎花餅,送來后她吃了幾口丟至一旁,又想吃熏鴨,昨日說今日想吃朱禮記的米糕,他提來后她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懷中,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嬋兒想吃什么?我讓人給你做。”
語氣溫和得半分不悅和不耐都沒有,好似哪怕是天邊的月,只要她想,他都可以摘下來奉至她的面前。
他什么都依她,但唯獨不同意讓她出去。
孟嬋音垂下眼瞼,雙手環(huán)抱住他的頭,側(cè)臉蹭了蹭他的額頭,“我想出去,想吃剛出鍋的、熱騰騰的米糕。”
他冷瘦的手指屈抬起她的臉,漆黑的眼瞳與她直直地對視,臉在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嬋兒只與我在一起難道不好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你若當(dāng)真想吃剛出鍋的米糕,我可以讓他來這里。”
指節(jié)骨蹭著她柔軟的唇瓣,寒意從背脊開始蔓延。
他偏執(zhí)得讓人產(chǎn)生懼意。
孟嬋音指甲用力陷入掌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許久,眼神柔下,唇角蕩出一絲蜜甜的笑:“不用麻煩了,我突然又不是很想吃。”
息扶藐無奈一笑,去吻她的唇,張口咬住下唇輕輕地嚙齒,聲線被壓得模糊:“嬋兒總是愛折磨我,該罰的。”
“裙子牽起來,哥哥討好你,給你解悶……”他低聲和她耳鬢廝磨,“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
冰涼的手指陷入溫軟中,按壓在某處時,孟嬋音臉上的笑還沒來及落下便定格住,小臉迅速在攀上潮紅,眸中霧氣凝聚。
隨著那洶涌的浪潮,她環(huán)住頭的手無力地往下滑落,然后又死死地叩住他后肩。
“呃,別、別太快……”
“嬋兒,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嗎?”他低聲地呢喃,癡纏緩緩爬上臉。
他聽不得一點她要離開的話,聽一遍便彷徨一遍。
孟嬋音沒有回答他的話,險些喘不上氣,微張?zhí)纯诩贝俚睾粑墓翘斐桑肥腔笕恕?/p>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氣息微亂地抬頭,睨了眼她的臉。
她在意識模糊間,似乎聽見男人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著什么。
—————再陪我一段時間,我就去死好不好……
孟嬋音無力地聳動著肩膀,急促地喘氣,而腦中一片空白,分不清究竟是她聽錯了,還是他真的這樣說過。
只有兩人的暗室內(nèi),糾纏的氣息越發(fā)高漲。
許久后孟嬋音都難以回神。
驟雨初歇,息扶藐替她清洗涼爽,換了身干凈的寢袍,兩人親密交頸地躺在玉簟上小憩。
墻壁上溚溚的水飛濺在她的側(cè)臉。
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