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湶卻像是忽然打開了話匣子,單手撐著側臉,轉著玉簪道:“其實姑娘與我的心上人有些相似,所以當時我才會在客棧與姑娘搭話,還曾以為姑娘就是她裝扮的呢。”
孟嬋音:“……”
說的真是些鬼話。
孟嬋音不欲搭理他,接過學童給來的賬本。
沈湶輕笑,轉著玉簪。
其實他也并非全說的實話,倒是有一點真得半分不作偽。
他的確是因為她與孟嬋音有幾分相似,才在客棧搭話,甚至如今在她的鋪子做事。
只是可惜了。
沈湶低眸凝望手中的玉簪,眼底閃過一絲可惜。
孟嬋音整個下午都在看賬本,打算再過幾日就將鋪子盤出去,然后動身離開此處。
沈湶看出她的想法,先開口:“姑娘何時打算將鋪子盤出去?”
孟嬋音道:“大約下個月罷。”
沈湶頷首:“那剛好,我下個月初便要走了。”
他走不走,她并不關心,便將他的工錢算好。
沈湶笑了,沒說什么。
孟嬋音本以為還能撐上一段時日,誰知事態愈發嚴重,無奈之下只得去尋房牙子,再將鋪子轉手出去。
房牙子怪道可惜,兩人也算相熟便攬下此事,只道:“姑娘要將鋪子盤出去,以現在天水城的情況來說,恐怕有些難。”
孟嬋音點頭,好在當時選擇在外面便是看中了便宜,也沒虧下多少。
房牙子見她不甚在意,讓她且等上一段時日,然后就離開了。
孟嬋音本以為如房牙子所說,真的要等段時日,誰知沒到三天便傳來好消息。
有一位外地商人高價買下了她的鋪子。
孟嬋音最初聞言很是詫異,別人都在想辦法將鋪子排出去,竟還有人高價購入。
房牙子見怪不怪,解釋道:“如今天水城少不了要有一戰,外地那些商賈就等著打仗賺些難錢呢。”
戰事一旦開始,物價便會往上瘋漲,賺的錢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