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平靜地轉過頭,繼續將地上的酒壺放好:“再等等,你這副樣子回去濛濛見了心中又會難受,一會兒等阿寧來了,你將身上的血衣換了,我派人通知了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后背倏然傳來重量,少年雖尚未弱冠,但身形卻極為優越,沉重的力道倏然襲來,險些將她壓倒在地上。
“你為何會來?”沈湶茫然地問她。
他從酒氣中聞見一抹淡淡的甜香,那股香幽幽的,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抱住,埋進她的脖頸處嗅。
沈湶意識不清地想著,身體已經下意識順著做了。
他收緊長臂,從后面將她抱住,滾燙的臉埋在她的肩頸上,吐息炙熱地呼吸。
這種過分的擁抱過界了!
孟嬋音先是一怔,待反應過來后,轉頭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但醉酒的少年分不清疼痛,只覺得臉燒得火辣辣的,隨著熱意,從背脊涌來一股難言的快感。
從未有過的舒服,比酒醉人,想要將她柔碎了塞進身體中。
所以他抱得更緊,頎長的四肢徹底將她鎖住,尤其是被香引誘的慾望隨著酒氣升起,不自覺地抵住她,臉埋得越發深,呼吸凌亂地細喘。
很難想象如此明顯東西,生在清瘦的身軀上,用肉眼看該是多可怖。
孟嬋音察覺后滿臉駭意,掙扎得越發劇烈:“沈湶,你瘋了,快放開我。”
他就像是聽不見,越抱越緊,呼吸帶著難言的亢奮。
最后還是抱著衣裳進來的息長寧看見后,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才將他抱著孟嬋音的手分開。
息長寧的臉沉得幾乎看不見絲毫平日的溫煦,將人按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
若非被孟嬋音攔著,他只怕會將沈湶打死。
“阿寧,阿寧,停下來,他身上的傷口崩血了。”孟嬋音看見沈湶神色慘白,氣若游絲地喘著,趕忙攔住暴戾的息長寧。
息長寧揮出去的一拳,倏然停在沈湶那張斯文的臉上。
兩人對視,沈湶眼中含著笑,絲毫不擔心會被息長寧打死,或許說,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息長寧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忽然開口:“沈湶,你是自己沒有姐姐嗎?非得要碰我的!”
沈湶笑得更愉悅了,挑釁地和他身后狼狽的孟嬋音對視,“碰了又如何?”
話音剛落,他又被打了一巴掌,白凈臉上印著一左一右的幾道紅印。
孟嬋音的手都在顫抖,看著他:“沈湶,我一向與你無冤無仇,你若真如此厭惡我,只管將那些酒壺砸我頭上,何至于此的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