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世上,有幾個權臣能與富可敵國的皇商聯姻?還不是因為圣上信任。
他們說得正起勁,沒有發現牢獄中的男人恨毒了眼,忽然抓著牢籠,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聲嚷嚷。
“息扶藐害本官,都是他引誘給本官開路的,他如今還想sharen滅口,本官要狀告息扶藐……”
“息扶藐害本官……”
好幾聲高喝聲,嚇得醉酒的獄卒一激靈,待回神后聽見從他口中出來的話連連冷笑。
其中一個獄卒醉意熏熏地站起來,顯然是被陳大人吵得不行了,拿著手臂粗的木棍,要進去讓他閉嘴。
牢門應聲被打開,力道毫無克制的木棍不停地落在陳大人的身上,很快他就出氣比進氣少,滿口似血的繼續呢喃。
“息扶藐奸人,害本官,本官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醉酒的獄卒聽他還不知足,搖搖晃晃地舉起手中的木棍,直徑將他腦袋敲癟。
陰暗潮shi的地牢中,紅的、白的、黃的,各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極其惡心恐怖。
而另一邊。
新任的鹽運司總監正在息府與未來的妻兄對飲。
開擺瓊筵,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暢談。
喬兒在錦繡朦朧的屏風后緊張端坐,時而含羞帶怯地悄悄窺視外面,正在與兄長對飲的青年。
那人不過才三十出頭,模樣生得不錯,比煙花會那晚還要好看幾分。
那晚他在街上對她一見鐘情,問了她姓甚名誰后,直接怔愣愣的向她承諾說要娶她。
喬兒當時本沒有放在心上,誰知竟然真的來了。
而她聽聞,他還是新上任的鹽運司總監,這樣的郎君何處找。
正當喬兒看得入迷時,宴中的青年忽然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緩緩露出笑。
赫連尤早就察覺到從屏風中傳來的視線,也知道里面端方坐著的,乃他未來的小妻子。
其實他認識她,遠比煙火會那晚要早,很多年前,他避難時在揚州待過一段時日。
那時候父親不敢與他接觸,他無依無靠,連一件過冬的棉衣都穿不上,冷暈在巷中。
當時意識模糊間只感身上一暖,隱約看見小姑娘那張純凈的小臉,這么多年了未曾忘記,后來有了能力才查到原來是息府的姑娘。
赫連尤深深地看著屏風。
喬兒偷看被抓個正著,當即臉通紅地垂下來,不再敢看過去,生怕被人誤會為是輕浮的女子。
上座已有幾分醉意上臉的青年見他忽然望向一旁笑,懶懶地也順著瞥了眼:“赫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