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少年白皙的右臉印上紅痕。
這一巴掌將他的臉微微打偏,眼尾洇出一絲水潤,襯得他越發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孟嬋音冷盯著他。
沈湶的臉還在火辣辣泛疼,但轉過頭后,眸中卻帶著一絲溫和的笑,“你這樣,一會兒很難和姐姐解釋啊。”
腿麻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孟嬋音不敢想,他如此瘋癲,若有朝一日傷了沈濛怎么辦?
她抿了紅唇,明媚的眸中全是冷意:“不管你有什么齷齪心思,你最好都收起來,濛濛身體不好,本就受不得刺激,若是她出什么事,我……”
她不會放過沈湶的。
聞言,沈湶歪頭,居高臨下地譏誚她氣紅的臉,本以為她知道了會詰問他為何要這樣對他,會哭,會鬧。
沒想到她竟擔憂的是沈濛。
沈湶漫不經心的用舌頂了下泛疼的右臉,含笑道:“自然不會。”
他的那些心思存了這么多年,一直恪守當好弟弟,就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不然她早就是他的了。
思此,沈湶瞥了眼面前的女子,神情輕蔑。
他可不是息扶藐,能搶便不擇手段地搶。
今日她不愛他,難保明日不會,就算明日還是不會,那他也要將她囚在身邊,而不是像條狗一樣搖首乞憐,去奢求、去幻想她會愛自己。
孟嬋音得了準話,微松一口氣,慶幸他還顧及濛濛的身子不好,不會輕舉妄動。
但……
她又想到剛才在蓮池,看見與濛濛一道游湖的那個男子,不禁懷疑沈湶不會動濛濛,難保不會去動那個男子。
濛濛很少有如此喜歡的人,這次來白云觀應當也是為了見他,若是沈湶動了他,一樣也是在傷濛濛。
但如此念頭僅在心中存了些許,孟嬋音便壓下了。
沈湶再如何早熟,也不過是個尚未弱冠的十七歲少年,不會會有如此大的本領。
“回去嗎?”
沈湶靠在亭柱上,眼皮耷拉,溫和如常地問她。
孟嬋音凝睨了他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