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手中的書就被抽了出來,然后被他隨手丟在地上。
“哎……”她順著彎腰去撿,書沒有撿到,反倒被扣住腕子。
青年帶著藥茶微苦澀的氣息纏綿壓來。
孟嬋音的后背抵在椅子的扶手上,抬著下巴,唇似要被他吞下肚:“別……”
他像是聽不見她的聲音,強勢侵入的舌用力抵開柔軟得如何都吃不夠的唇,近乎瘋狂地糾纏。
她手腳并用地掙扎了幾下,發現被他攏得更緊了。
他一貫強勢,容不得她退后半分,要她直白面對,要她看清楚與她糾纏的人是誰。
孟嬋音放棄掙扎,一壁回的癡纏,一壁神色緊張地望著門口。
她怕春心忽然轉頭回來,亦或者是被別人撞見。
她越是緊張壓抑,他越不加掩飾心中的惡劣,含住她的舌尖一口口地吮吸,將軟紅的舌當做軟糖舔。
很快孟嬋音受不住他如此糾纏,鼻音甕甕地求饒,“別親了。”
細弱蚊蚋的嗓音喚不起青年的絲毫憐憫,反而勾起他骨子里的摧毀欲,愈發吻得黏膩。
她那般敏感,根本就承受不住,只會哭得有氣無力,像是發情的小貓兒發出尖細的shenyin。
真的好想將她藏起來,只有他能看見。
早在剛才出來時她抬頭對他笑的那一刻,他就想這樣吻她了,毫無不知情的純粹,純白得他生出病態的癡迷。
尚得到前他還能徐徐而圖,能耐著性子逼退她身邊的所有男人,而如今能將她擁入懷中,應該會緩解饑渴,怎還會生出無時無刻都想與她不離不棄的念頭。
他不懂。
那些情意滲透他的脈絡,刺破他每一根骨,瘋狂地拽著偏向她。
當懷中的少女被吻近乎要暈去,他才氣喘吁吁地松開她殷紅的唇。
糾纏許久的唇色分離時,從兩人的舌尖拉出霪靡的透明絲線,斷裂在兩人紅腫的唇上。
她癱軟地伏在他的膝上,雙頰如芙蓉般艷麗盛開,軟撐著花蕊等著人來采擷。
他抬手拂過她唇上的痕跡,輕聲呢喃:“嬋兒是不是給我下蠱了,怎么會無時無刻都想要與你在一起,想要你眼中是我,心中也同樣都裝著我。”
甚至他有時還會想,為何他與她不是真的兄妹,這樣他連血肉都與她是一樣的,從出生就注定與她的紅線埋在薄薄的皮肉下,即便往后是死了,也改變不了與她的關系。
“嬋兒,我們會死在一起嗎?”
青年的呢喃越發輕,孟嬋音回過神才發現他此時的不正常,平素的淡漠像是披在表面,用于遮擋內里瘋狂的偽裝。
此刻的他瞳色迷蒙,一動不動的注視,偏執得令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