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得太緊了,她掙扎得手腕都紅了,力道都不見半分松動。
息扶藐垂簾睨她憋紅的臉,平淡地問:“還記得昨夜叫了多少聲阿兄嗎?”
話如悶錘襲來,孟嬋音掙扎的動作一僵。
很多聲,從認出他之后每一句話都有‘阿兄’,當腿被磨疼了,她就會惱怒地喚他的全名。
所以自始至終她都知道是誰,昨夜喝多了并不能當做借口,而且他也不會讓這個當做借口。
他就是要她想起來,記在腦中。
息扶藐低吻她的唇角,“記起了嗎?”
“你想要我怎么做?”孟嬋音別過頭,青年的薄唇劃過側臉停在耳垂,宛如鋒利的刀蹭出血色。
她聽見青年沉悶地輕笑。
他含住她的耳垂,聲線被壓得模糊,“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要她永遠記得今夜,是她求他留下的。
說完他將她從榻上抱起來。
孟嬋音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抱緊他,唇邊溢出的驚呼如水花,微弱地濺落。
“息扶藐!”
息扶藐乜了眼,按住她掙扎的手腳道:“別亂動,帶你去沐浴。”
經由他的提醒,孟嬋音忽然想起從醒來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與昨夜上,忽視了腿上還有黏糊的痕跡。
昨夜他無數次壓住她的腰,像是發了瘋。
那些記憶就像是印在她的腦海中,想模糊都難。
她心下有惱意,可又無從發起,頹地卸下力道軟在他的懷中。
息扶藐抱著她大步朝著門口而去。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鑰匙,原來就掛在一旁。
孟嬋音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取下鑰匙打開門,心中越發窩火。
她若是再冷靜些就能出門了。
息扶藐似察覺她心中所想,單手推開門,淡聲道:“出了這道門又如何?”
別苑多少道門她都能出去,但昨夜的那道門,她再也出不去了。
孟嬋音閉上眼,不想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