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道,分明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她怎會再次回想起這段令她難堪的記憶?
她眼睫抖簌,聲氣微弱:“沒……沒看什么。”
青年雖然已經(jīng)站起了身,但傾著腰,修長的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撒謊。”
他似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緒,彎下的腰越靠越近,近到她看見了那雙漆黑的眼瞳被酒意覆出的朦朧醉意。
高大的身軀其實(shí)與她還有段距離,可這樣的姿勢卻像是將她覆在了身下。
而少女身段是這般纖細(xì),一眼便知她根本承受不住,像他這樣的體型壓制。
然而實(shí)際上的孟嬋音,甚至連他的眼神都扛不住。
他輕笑,眼尾那顆漆黑的痣似濃墨點(diǎn)綴,冰涼指腹溫柔地拂過她微顫的唇瓣。
“妹妹可知道,你每次對我撒謊時,嘴唇都會顫抖嗎?”
吞滅
吻她。
她猛地別過頭,跌坐回凳子上,臀被震得在發(fā)麻,腦子卻是清醒的。
他是故意在逼迫她。
或許是逼迫她承認(rèn)自己剛才看見他的手在想什么,也或是在逼迫她別的,她暫且不清楚。
不想在他眼前亂了陣腳,她抿了抿唇道:“我在想,阿兄剛才進(jìn)來時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阿兄能知道我這里,應(yīng)該也知道這里是子胥哥哥預(yù)定的,阿兄說他一時半會來不了,我不知是何意?”
因?yàn)閯偛诺膶χ拧唬蛟S根本不能稱之為對峙,是他單方面的壓迫。
孟嬋音不再遮掩已擺在明面上的事,不與他再虛與委蛇,選擇直接問出口。
她的話音甫一落下,青年驀然輕笑,不似往日浮在表面無聲的淺笑,而是一種從xiong腔悶過喉嚨的笑聲,連她都感覺xiong腔隨著他的笑在震顫。
“我還以為嬋兒不關(guān)心你的情郎了呢。”他坐回去,身子靠在窗邊,深邃的眉眼被暗色籠罩,淡漠得沒有一絲笑意。
原來他是在逼她主動開口詢問婁子胥。
孟嬋音心下有底,順問:“那阿兄可以告知我,子胥哥哥為何會暫時不能來嗎?”
“為何?”息扶藐懶散地歪頭,睨著她淡淡微笑:“妹妹是真的想知道嗎?”
孟嬋音抿唇,若是她不想知道,便不會費(fèi)盡心思的打聽了。
其實(shí)相比較順勢詢問,她更想要轉(zhuǎn)身一走了之,可又實(shí)在放心不下,他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