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案上正煮著花茶,清香四溢,他順口一提:“花茶加些蜂蜜倒是可口,難怪嬋兒今日歡喜而來。”
婁子胥一直想在未來大舅哥面前留下好印象,聞言緊隨其后,瀹了一杯熱茶,雙手恭敬地呈去。
“大表兄可嘗嘗,蜂蜜乃是子胥特地從鄰國帶回來的蜜,入口極其順滑。”
息扶藐掀起眸似笑非笑地覷他討好的神態(tài),手中骨扇一轉(zhuǎn)擱在案上,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并未急著入口,而是偏頭看向老實(shí)跪坐在身邊的孟嬋音。
“我記得嬋兒最愛的便是這種蜜糖。”
孟嬋音乖順地頷首:“阿兄還記得。”
息扶藐順勢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她的面前,忽然淺笑道:“那妹妹可得多飲幾杯,畢竟阿兄送的雪蜜比不上旁人的,隨意丟棄在花盆的某個角落,也無傷大雅,你說是嗎?”
男人的話很輕,帶著少有的溫柔和玩笑,孟嬋音卻聽得自然的笑僵在了臉上。
想起來了。
難怪他這才出去這么久,一直未曾送東西來,原是曉得她把他上次,從南海帶回來的蜜糖丟了。
拉扯
嘗甜頭
雖不知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無論如何面上還得過得去。
“阿兄倒是提醒我了。”
孟嬋音臉上露出矜持的女兒嬌態(tài),彎眼笑:“上次阿兄也送了我一盒,只是后來我放在窗臺上,忘記收起來,后來不知道被哪來的野貓兒貪吃叼走了,為此我可惱了很久。”
息扶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孟嬋音不知道他信沒信這套說辭,紅唇微抿出深色,轉(zhuǎn)眼望向婁子胥:“不知道這蜜有沒有阿兄送的好喝,此前吃過一次,一直沒有忘記。”
婁子胥正想要討好大舅哥,自然不會在此時(shí)爭,真誠地看向一旁的青年:“大表兄能送到嬋兒妹妹這里的,都是最好的,我這個不過是勉強(qiáng)入口,給妹妹解饞的。”
孟嬋音瞥了眼男人,暗忖她與子胥哥哥都已經(jīng)奉承他這般了,總該消消氣了。
息扶藐懶懶地乜了眼婁子胥,轉(zhuǎn)目落在窺視自己臉色的少女,心覺好笑。
雖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送去的東西被隨意丟了,只是看不順眼這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領(lǐng)悟的郎情妾意。
息扶藐懶散的又重新倒了一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推過去:“南海盛產(chǎn)雪蜜,回味甘甜爽口,嬋兒之前就喜好這味,丟了也未曾嘗到,現(xiàn)在可嘗嘗是否是記憶中的味道。”
聽出他話中并未有責(zé)怪,孟嬋音微松口氣。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垂眼睫淺呷一口,輕聲道:“的確很甘甜,和阿兄送的味道一樣。”
婁子胥聞言喜笑顏開,忙又站起身給她斟上:“嬋兒妹妹喜歡,一會兒我遣人送至府上給你。”
“嗯。”她抬頭與他對視,唇角柔笑,語氣溫和:“多謝子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