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感激涕零的通過后視鏡看了泉幾眼,越看越覺得這位女士端莊大氣膽識驚人。
五條悟楞了一下,用手撐住額頭淺笑,眼底閃過一絲懷念:“很久以前……大概有吧。”
司機大氣也不敢喘,照直把車開到泉要求的位置,停穩后恭恭敬敬下來繞到后面開啟車門,低頭客氣道:“小姐,請。”
“辛苦你,多謝。”
泉提著裙擺邁出車廂,朝司機擺擺手,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等這位服務五條家多年的先生調頭上了高速路駛向京都,安靜許久的五條悟突然發出聲音:“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家老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位小姐的話……根本看不上五條家,就別去自討沒趣了。”
“……”后視鏡里清楚呈現處司機錯愕的表情。
這世上竟然還有看不上五條氏此等豪門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這兩個字背后所代表的意義!進入五條家,哪怕做個沒名沒分的情人也能實現平民之家幾代人可望不可及的階級躍遷,削尖了腦袋也想鉆進來的人能從京都老宅排隊排到咒術高專大門口!
察覺到司機幾乎寫在臉上的不忿,五條先生翹著二郎腿哼笑:“想用畫眉籠子關住一只游隼,當心反被啄掉手上的肉。”
伏黑惠很是時候的跟著也哼了一聲。
司機抖了抖手:“不敢不敢,您誤會了……”
就算有墨鏡遮擋,六眼的視線也足以使人如坐針氈。他在心底埋怨起五條悟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賣不出去的模樣,為什么堆在家里小三十年無人問津呢?
比起轎車里逐漸沉悶壓抑的氣氛,泉下了車后從頭到腳由衷感到輕松。五條先生的身高壓迫力太強了,稍微矮一點點都不想靠近他,就像走在一堵危墻底下那樣忐忑不安。
她沿著路走至公寓樓下,提著菜藍擦肩而過的主婦們見了立刻湊到一處大聲竊竊私語:“這是誰?”
“剛搬過來的吧?有點眼生。”
“那身衣服……”
“上班族?不太像呢。好奇怪啊!”
電梯門開了又關,泉靠在轎廂壁上滿腦子只想著回家休息。
晚上還得去港口向森先生報告宴會的情況。
“七海先生?好巧!”
明明工作地點的方向完全相反,都是社畜也沒有那么多空閑,卻能每天都在電梯口相遇,不得不說是份特殊的緣分。泉抬起頭笑著看向七海建人,后者恍了下神,紅色慢慢染上耳垂乳白色的保守長款洋裙讓他難以抑制的腦補出和她并肩站在教堂里的場景,收攏心神面對本人,多多少少有點難以啟齒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