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知為何引得蘇資言發笑:“小滿妹妹,我看你年紀輕輕的估計還沒有我妹妹年紀大,說的話倒是老練。那不一樣,那是二哥沒法子,每年被沈家長輩拉著去的做樣子的,但關于命數,他是全天下最不相信的人。就拿那年冬天來說,那年沈家姨娘重病在床——”
葉滿:“任明月老師?”
蘇資言:“不是,她算個屁啊。一整個剽竊貨,她也配叫母親,我說的是二哥親生母親。”
葉滿:“他母親當年怎么了?”
蘇資言:“他母親當年……”
他話說到嘴邊了,才發現自己竟然當著一個外人面說起沈家的家事來。
他連忙止住話題,改口道:“沒什么。今天風雪太大了,小滿妹妹,快走吧,早點回房去。”
蘇資言不說了,葉滿打聽一半的事斷了。
她看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大概是怎么樣都不肯和她再說了。
風雨連廊的后半程,他們兩個就再也沒說話了。
蘇資言把葉滿帶到門口,安慰了兩句,說沈謙遇給他發消息了,讓她早點睡,他那邊沒事。
葉滿回了房間,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
她睡不著,甚至連眼睛都閉不起來。
回想今天的種種,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她半個身體在籌碼堆得亂七八糟的牌桌上,他在充斥著銅臭味和尼古丁的虛幻里低低地對她笑。
那種膨脹的失重感放大她所有的欲望和野心。
她嘗過這種癮頭。
但現在卻如同被潑了一頭冷水一般。
冷到腳底心。
她實在是睡不著,起來給沈謙遇發了一條消息:【你還好嗎?】
那頭沒多久就回了:【我沒事,你乖乖睡覺。】
她想他既然能立刻回消息,那應該的確是沒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