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劍神藺司沉:我知道了,那我去處理]
封徵雪微微蹙眉,“處理什么”還沒打完,藺司沉又立刻補充說明了一句:
[高冷劍神藺司沉:我洗褻褲的]
封徵雪梗了下,思忖一會兒,平素冷淡疏離的神色,也蒙上了一層近乎松弛的無奈。
如果在這時候,再揪著“內褲”的話題和他聊下去,便極有可能帶著一絲半縷的曖昧,于是封徵雪便沒有再回,決定點到為止,剩下的部分準備讓藺司沉去悟。
封徵雪于是著手去解決眼下最關鍵的事情:月明歸的小笨蛋們嗷嗷待奶,說不定還要選個錯誤的答案出來,順手坑一把葉父。
好麻煩。
封徵雪確實是有些煩了。
他心臟跳得咚咚咚的,不太爽利,清白冷靜的臉上,此時也是一陣陣地發燙。
然而正是在這種微微的焦躁之中,封徵雪似乎感覺到,一種微妙而奇異的感覺,仿如在很久之前才體會過。
那一年,封徵雪好像才不到18歲,大學剛畢業,在首中醫急診科做實習醫生的時候。
那是一種很罕見的精氣神兒。或者說,那是一種不常見于封徵雪身上的生命力——忙碌,焦躁,卻充實,同時被許多人需要和在乎。
封徵雪深邃而清澈的眸光一抖,仿如沉靜千年的湖水被春風吹皺。
這股感覺,也讓他終于想起那段時間的一件事情。
怪不得總覺得“親親券”這種東西,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次,不正是他十八歲,在首中醫急診當實習生的時候?
那年應該是《俠客行》這款全息游戲首次公測,封徵雪想起有個大他三歲的男大生來急診看病。
看的什么病他已忘了,但依稀記得那人長得不錯,身高腿長,大概是很冷峻且鋒利的長相,但看自己的時候目光好灼人。
當年那急診室的門一推開,自己的跟帶老師問他怎么了,哪兒有毛病,而這人直白的目光便穿過層層身影,筆直地射向封徵雪,說的是:
“我來找他——好像哪兒都有點毛病。”
那男生的話不多,不說話的時候,整張臉便是很冷俊的模樣,像極了大學里男神般的人物。
然而當這人,從書包里掏病歷的時候,卻順帶帶出了一張折了一半的“親親券”——有點土,也有點好笑,可這是當年的互聯網上正流行這個段子,封徵雪聽說過的。
那種“親親券”是一沓,跟著什么道歉券、貼貼券捆綁售賣,屬于學生們愛鼓搗的小玩意兒,各中小學門口的小賣部都有賣的。
后來據說是沒賣多久,各種券里由于有“親親券”這個毒瘤般的存在,就被教育部給整頓掉了。
于是這別致的小券包,就被批發到了大學生的校園里,成為促進大學生找對象的利器——當帶有“親親”字樣的粉色券紙,被夾到喜歡的人的教科書里,就代表著有人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