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封徵雪看到那張親親券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女生偷塞給那男大生的,畢竟那人長得實在是好看。
男大生當真是把自己的病情說得支支吾吾,玄冰般故作鎮(zhèn)定的神色下,耳根卻羞紅得遮不住。
連單肩背起書包的動作都有些拽得太大,根本算得上落荒而逃。
封徵雪覺得古怪,才看向這男生方才動過的病例。
于是,在自己的一大摞病例中,再次發(fā)現(xiàn)那張被碾平的粉色券紙,而上面寫著:
【兌換一個親親】
封徵雪才知道,這東西可能是那男生送給自己的。
十多年過去,純情男大生也不知道成了誰的丈夫,又成了誰的父親。
錯位時空,不可回溯。
如今這般,封徵雪突然回憶起那男大生的純情目光,似乎還真的跟藺司沉的眼睛有一些相像。
封徵雪搖搖頭,將模糊的記憶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一炷香的倒計時即將過去,月明歸的團員們,總計進來28人,現(xiàn)在得出來39個可疑答案——有的人選了兩個,甚至是三個,因為不確定到底選哪個,就先都提出來。
由于提供的線索,選取正確的小怪進行擊殺,才能開啟正式副本。于是玩家們著急忙活地,逮住一只又一只魂魄,聽著這些小怪口中的絮絮之詞。
叁壹:“嘻!錢難賺,屎難吃,最苦不過做老師……”
柒玖:“耶!上輩子殺雞,這輩子學醫(yī)……”
捌肆:“嘿!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
聽上去都是能夠代表個人身份的個人故事,無論怎么聽,都沒有藺司沉剛剛說的那句:
“如若我們是可以親吻的關系,不需你遞出這張東西,我便會主動吻你。”
封徵雪自然知道肯定不會有。
那是藺司沉即興說給自己的兩句話,怎么可能存在于小怪們的設定詞里。
“城域副本”不同于“閶門驛站”那樣隨機刷新的小本,像白頭鴦那樣的副本首領,若是想刷一個新本,只需要到管轄雞屎村的地方登記,待城主通過申請后,便能將副本刷新,譬如當時封徵雪在草堂待了三個月,藺司沉擔心他不小心傳進去,才把雞屎村的副本壓著,一直沒刷——像“閶門驛站”這種單boss小本,就算是s級的,也只需擊敗唯一一個boss,便能直接通關了。
但像長安城副本這樣的“城域副本”,涵蓋大約7-10個正式boss,就連門神劇情都往往有大批量的小怪,因而副本的承載量特別大,往往需要成千上百個團的玩家共同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