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怕危險?我是什么窩囊廢嗎?”
“我們甘愿冒險,
是因為此事與自身息息相關。”
“巧了,
這事與我也是息息相關的。”
“哦?你倒是說說,與你有何關系?”
“我的好朋友的師父被bangjia了,這關系大了去了。”
云輕有些哭笑不得,
又有點感動。
辭鯉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挺有種。”
“一直都有的好吧!”
江白榆看著他們四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情便有些低落。
幾人見江白榆來,都笑著打趣道:“呀,掌門來了。參見掌門。”
江白榆無奈地笑了一下,
朝他們擺了擺手,“別開這種玩笑了。”
程歲晏想著白榆從此要留在華陽山,大家不能一起闖蕩江湖了,心里難免有些遺憾。
他有心勸白榆同他們一起走,又怕對方為難。畢竟白榆也有他自己的事情,現在華陽派才剛穩定下來,若是新掌門剛上任就跑沒影,確實不像話。
江白榆看了一眼云輕,說道:“云輕,我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于是來到外面。
今天是朔日,沒有月亮,漆黑的天空上綴滿星星。白雪映亮大地,墻邊種著棵老梅,如今枝頭壓了雪,伸展著道道瓊枝。
云輕吸了吸鼻子,在幽冷的梅花香氣里,捕捉到絲絲縷縷的蓮花淡香。這香氣在冬日的雪地里添了幾分冷艷,與往日不同。
她都不敢想這要是抱著他聞,鼻子得有多享受。
江白榆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本來是他把她叫出來的,這會兒他卻說道:“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我——”云輕確實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說。她此去前途未卜,連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她有什么資格說那些話?
她吸了口氣,感受著冰冷的空氣在肺里穿行,那股熱燥的沖動便冷卻下來。
她于是不再和他對視,偏開視線,看著墻角的梅樹,說道:“等我救出師父,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我再對你說。”
江白榆盯著她的臉,皺了下眉說道:“有什么話大可以現在說,不要提什么死了活了的。”
云輕硬著頭皮,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道:“那我就說了。恭喜你當上掌門,以后我跟浮雪沒飯吃了可就來找你了。”
江白榆便有覺得失望和委屈,靜靜地看著她,末了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淡淡地說了一句:“隨便你。”說著,轉身離去。
云輕立在原地,看著他瀑布一樣垂落的黑發,以及黑發間隱隱飄動的紅色發帶,心里莫名一痛。
她多想對他說,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