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竟然在你的身上。你來到華陽山時,我已經(jīng)被那chusheng關(guān)在歸真洞里,竟從來不曾有機(jī)會見你一面。孩子,這些年,你過得一定很辛苦吧?”
江白榆神情怔愣,還未從方才俞北亭的講述里回過神來。聽到寒鷺子這樣問,他搖了搖頭,說道:“與你和師父師兄師姐他們所受的苦相比,我所經(jīng)歷的不值一提。”
之后江白榆把他在華陽派的這些年大致講了一下,后來又說起玲瓏城的事。
寒鷺子聽說江病鶴夫婦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氣的咬牙切齒,破口大罵,后來又聽說秦染情被做成活傀儡、在江病鶴的控制下zisha,她冷笑一聲說道:
“她明知道江病鶴是個禽獸,卻癡心妄想地以為禽獸能為她長出人心,她死于自己的愚蠢,死得并不冤枉。”
眾人都知她說的是事實(shí),只是秦染情已死,大家也不好多說什么。
寒鷺子說罷,又看向云輕,問道:“丫頭,我觀你劍法不錯,你師從何人?”
云輕答道,“前輩,我來自龍首派,我?guī)煾附袠穳m子。”
“樂塵子?是這幾年新起來的劍修后輩啊,我關(guān)了這么多年,竟不曾聽說過。”
云輕心里知道師父修的是一心道,但卻不能明說,只是答道:“我們龍首派修的是慈悲道。”
“你說什么?!”寒鷺子又驚又困惑。
慈悲道的名聲一向不大好,大約是“修行廢物”的代名詞。
可是眼前這小娘子劍術(shù)絕非等閑,她的法寶也很不一般。難道在自己被關(guān)的這些年,慈悲道出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突破?
云輕卻也有她的疑問,“前輩,方才解劍鬼說,玉河搖天鏡是一個叫一心子的仙人幫助華陽子煉制的?”
辭鯉聽到一心子的名號,圓潤的眼珠兒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打起精神來聽。
“是啊。一心子是師兄飛升之后認(rèn)識的朋友,師兄提起過她。只是,師兄飛升之后很少回來,我對一心子了解也不多。”
辭鯉忍不住說道:“你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道侶嗎?”
“你說什么?!”
辭鯉便有些失望,看來寒鷺子知道的還不及他多。他便把親眼看到華陽子和一心子接吻的事情說了。
寒鷺子聽罷,呆愣半晌,喃喃說道:“師兄他結(jié)了道侶,都不曾同我們說過。”
說著,她又自我開解道,“也罷,仙凡畢竟有別,他登仙之后便有他自己的世界。”
云輕面上不動聲色,問道:“前輩,你能聯(lián)系上華陽子嗎?我想知道到底是誰bangjia了我?guī)煾福→Q自己應(yīng)該沒那個實(shí)力。”她說著,把師父被綁一事簡單說了一下。
寒鷺子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跟師兄失去聯(lián)系了。”
俞北亭撿起地上的劍,一邊夸張地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落葉。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掐訣清理得更干凈,這會兒偏偏拍出很大動靜。
拍完落葉,他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告辭。”
寒鷺子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再次襲擊他,她只是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他,待他轉(zhuǎn)身要離去時,她問道:“你當(dāng)初為何要背叛我?現(xiàn)在又為何說出這些真相?”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欲望而活,沒有例外。”他說罷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們,舉起手搖了搖便算是作別,一邊哼著小曲兒就走了。